2015年8月16日,苏童《黄雀记》5部作品获第九届茅盾文学奖。
[3]
2016年12月,中国作家协会第九届全国委员会委员。
[4]
-
中文名
-
苏童
-
国 籍
-
中国
-
出生地
-
江苏苏州
-
出生日期
-
1963年1月
-
职 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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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 编辑
-
毕业院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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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师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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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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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届英仕曼亚洲文学奖
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
第二届郁达夫小说奖
第五届鲁迅文学奖
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展开
-
代表作品
-
《妻妾成群》《1934年的逃亡》《河岸》
童年经历
苏童,1963年生于苏州,父亲是市里的公务员,母亲在水泥厂当工人。“我父母除了拥有四个孩子之外基本上一无所有。父亲在市里的一个机关上班,每天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来去匆匆,母亲在附近水泥厂当工人。”
[5] 1966年5月,历时十年的“
文化大革命”全面发动。对于只有4岁的苏童来说,“意味着我逃脱了许多政治运动的劫难,而对劫难又有一些模糊而奇异的记忆”这样的童年记忆与经验对他后来的“文革”背景说产生了深远而潜在的影响。
[6]
学生时代
1969年7岁的苏童开始就读于齐门小学,9岁时患上了很严重的肾炎和并发性败血症,不得不休学在家。生病得痛苦因素挤走了苏童所有的稚气的幸福感觉,使九岁的他便尝到了恐惧死亡的滋味。也正是这种童年时对死亡的体验,才使得苏童作品中总是弥漫着一种生命的脆弱和不确定性,以及人对死亡恐惧的氛围。“我现在是以一个作家的身份在描绘死亡,可以说是一个惯性,但这个惯性可能与我小时候得过病有关。”
[7]
1975到1980年间,苏童在苏州39中就读,“功课不错,尤其是作文深得老师赏识。
[8] ”
1980年考取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这个时候苏童开始大量写诗,后来转为狂热地写小说,但是总是被退稿。 1983年《
飞天》第四期发表了苏童生平第一组诗(以本名童忠贵发表)。《
星星》诗刊也发表了苏童的一组诗《松潘草原离情》。
[6] 也是这一年,还在读大三的苏童在《青春》杂志发表短篇小说处女作《第八个是铜像》。
步入文坛
1985年底,苏童被《钟山》杂志招纳到麾下,成为《钟山》杂志最年轻的编辑。
1987年,苏童与中学同学魏红结婚
[9] 。这一年苏童的短篇小说《桑园留念》发表在《北京文学》第二期,这篇小说被苏童认为是自己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小说。该年苏童在《
收获》的第五期发表了《
1934年的逃亡》而一举成名,同洪峰、格非等一起成为先锋小说的领军人物之一,小说别具一格的叙事方式、叙述语言,成为先锋小说的代表作。
[6]
1989年2月,苏童的女儿天米降生。“我对她爱深得自己都不好意思”
[11] 。
1990年苏童加入中国作家协会,7月苏童母亲去世。
[10]
1998年,36岁的苏童和余华、毕飞宇、莫言等一起参加意大利都灵举办的学术研讨会,题为“为何写作”。
[10]
2003年8月,苏童出席了由新加坡举办的两年一度的新加坡“作家节”,此次参加的还有旅英中国女作家虹影及中国台湾作家焦桐。苏童分别与焦桐和虹影在8月23日和24日开展讲座并发表了演讲。9月,新加坡“金笔奖”揭晓,苏童、虹影任评委。
[10]
2004年3月,苏童作为由27人组成的“中国作家团”成员之一,赴法国参加2004年的法国图书沙龙。5月20日,苏童参加同济大学作家周“文学与人文关怀”大型文学对话会,出席者还包括
余光中、
莫言等。
[10]
2006年3月,苏童出席以英语为主要语言的“Man香港国际文学节”,出席这次文学节的还有二○○五年布克奖得主
约翰·班维尔(John Banville)及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西默斯·希尼(Seamus Heaney)等四十余位国内外
作家。8月30日,苏童新作《碧奴》在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BIBF)首发,这是全球首个同步出版项目“重述神话”中的首部中国神话作品,随后在全球十五个国家推出。《
碧奴》也于同年获得“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二○○六年度杰出作家”提名。9月1日,北京大学召开“苏童新作《碧奴》学术研讨会”,陈晓明主持会议,与会者有
诺贝尔文学奖评委
马悦然。苏童也参加了此次会议。12月15日,第一届“中国作家富豪榜”重磅发布,苏童以九百万元的版税收入,列作家富豪榜第四位,引发广泛关注。
[10]
2007年7月,苏童参加“中德·名城·名家·名作”城市推广交流活动。由中国当代文学先锋代表作家苏童和德国知名文学家米歇埃尔·罗斯博士为两国代表,互访两个半月。八月,他应歌德学院邀请去莱比锡做住市作家,在莱比锡生活了三个月,并作有《莱比锡日记》,这次德国行成为了苏童在德国的最美好的经历,而《河岸》也正是在这
期间开始动笔的。
[10]
2013年苏童的新长篇小说《黄雀记》在《收获》 (2013年第3期)发表,囿于篇幅限制,他给小说动了个小手术,删改了约五万字。足本的《黄雀记》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区别于前一部长篇小说《河岸》,这一次,苏童在知天命之年回到了他为读者所熟悉的“香椿树街”题材。
2015年3月21日下午,作家苏童接过了北师大校长董奇、北师大国际写作中心主任莫言的聘书,成为
贾平凹、
余华、
严歌苓之后的
北京师范大学第四位驻校作家。
[13]
2010年短篇小说《香草营》,获《小说月报》第十四届百花奖。
[15]
2010年苏童凭《河岸》获“年度杰出作家”。
[16]
2012年苏童《香草营》获第二届
郁达夫文学奖短篇小说提名奖
[17] 。
2013年获“江苏省2013中华文化人物”。
[12]
2015年苏童获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黄雀记》
[19]
中、短篇小说
80年代创作
作品题目
|
发表年份 |
所发期刊 |
第八个铜像 |
1983年 |
《青春》第七期 |
空地上的阳光 |
1984年 |
《青年作家》第四期 |
白洋淀 红月亮 |
1986年 |
《钟山》第一期 |
祖母的季节 |
1986年 |
《十月》第四期 |
桑园留念 |
1987年 |
《北京文学》第二期 |
飞越我的枫杨树故乡 |
1987年 |
《上海文学》第二期 |
一九三四年的逃亡 |
1987年 |
《收获》第五期 |
算一算屋顶下有几个人 |
1987年 |
《钟山》第五期 |
蓝白染坊 |
1987年 |
《花城》第五期 |
故事:外乡人父子 |
1987年 |
《北京文学》第八期 |
丧失的挂花生之歌 |
1987年 |
《作家》第八期 |
周梅森的现在进行时 |
1988年 |
《中国作家》第二期 |
乘滑轮车远去 |
1988年 |
《上海文学》第三期 |
水神诞生 |
1988年 |
《中外文学》第三期 |
死无葬身之地 |
1988年 |
《中外文学》第三期 |
你好,养蜂人 |
1988年 |
《北京文学》第四期 |
井中男孩 |
1988年 |
《花城》第五期 |
怪客 |
1988年 |
《作家》第五期 |
祭奠红马 |
1988年 |
《中外文学》第五期 |
罂粟之家 |
1988年 |
《收获》第六期 |
平静如水 |
1989年 |
《上海文学》第一期 |
杂货店的女人 |
1989年 |
《时代文学》第二期 |
仪式的完成 |
1989年 |
《人民文学》第三期 |
舒农或者南方生活 |
1989年 |
《钟山》第三期 |
逃 |
1989年 |
《青年文学》第三期 |
南方的堕落 |
1989年 |
《时代文学》第五期 |
妻妾成群 |
1989年 |
《收获》第六期 |
90年代创作
作品题目
|
发表年份 |
所发期刊 |
已婚男人杨泊 |
1990年 |
《作家》第四期 |
棉花地、稻草人 |
1990年 |
《青春》第四期 |
妇女生活 |
1990年 |
《花城》第五期 |
女孩为什么哭泣 |
1990年 |
《时代文学》第五期 |
狂奔 |
1991年 |
《钟山》第一期 |
我的棉花、我的家园 |
1991年 |
《作家》第一期 |
吹手向西 |
1991年 |
《上海文学》第二期 |
另一种妇女生活 |
1991年 |
《小说界》第四期 |
离婚指南 |
1991年 |
《收获》第五期 |
像天使一样美丽 |
1991年 |
《小说林》第六期 |
木壳收音机 |
1991年 |
《人民文学》第七、八期 |
西窗 |
1992年 |
《漓江》春号第一期 |
十九间房 |
1992年 |
《钟山》第三期 |
回力牌球鞋 |
1992年 |
《作家》第四期 |
沿铁路行走一公里 |
1992年 |
《时代文学》第五期 |
来自草原 |
1992年 |
《芳草》第五期 |
园艺 |
1992年 |
《收获》第六期 |
刺青时代 |
1993年 |
《作家》第一期 |
烧伤 |
1993年 |
《花城》第一期 |
一个朋友在路上 |
1993年 |
《上海文学》第一期 |
狐狸 |
1993年 |
《小说家》第二期 |
仄呢绒鸭舌帽 |
1993年 |
《小说家》第二期 |
第五条路 |
1993年 |
《新生界》第四期 |
纸 |
1993年 |
《收获》第六期 |
与哑巴结婚 |
1994年 |
《花城》第二期 |
什么是爱情 |
1994年 |
《江南》第三期 |
美人失踪 |
1994年 |
《作家》第三期 |
小莫 |
1994年 |
《大家》第三期 |
民丰里 |
1994年 |
《啄木鸟》第四期 |
肉联工厂的春天 |
1994年 |
《收获》第五期 |
桥边茶馆 |
1994年 |
《青年文学》第七期 |
一个叫板墟的地方 |
1994年 |
《青年文学》第七期 |
一朵云 |
1994年 |
《山花》第十期 |
饲养公鸡的人 |
1995年 |
《钟山》第一期 |
那种人(二篇) |
1995年 |
《花城》第三期 |
种了盆仙人掌 |
1995年 |
《特区文学》第三期 |
十八相送 |
1995年 |
《芙蓉》第四期 |
把你的脚捆起来 |
1995年 |
《上海文学》第五期 |
蝴蝶与棋 |
1995年 |
《大家》第五期 |
三盏灯 |
1995年 |
《收获》第五期 |
亲戚们谈论的事情 |
1995年 |
《大家》第六期 |
玉米爆炸记 |
1995年 |
《长江文艺》第七、八期 |
花生牛轧糖 |
1995年 |
《湖南文学》第七、八期 |
流行歌曲 |
1995年 |
《广州文艺》第八期 |
棚车 |
1995年 |
《东海》第九期 |
小猫 |
1995年 |
《东海》第九期 |
犯罪现场 |
1996年 |
《花城》第一期 |
霍乱 |
1996年 |
《天涯》第一期 |
公园 |
1996年 |
《作家》第一期 |
表姐来到马桥镇 |
1996年 |
《萌芽》第一期 |
声音研究 |
1996年 |
《收获》第二期 |
红桃Q |
1996年 |
《收获》第三期 |
新天仙配 |
1996年 |
《收获》第三期 |
灼热的天空 |
1996年 |
《大家》第五期 |
世界上最荒凉的动物园 |
1996年 |
《山花》第六期 |
两个厨子 |
1996年 |
《收获》第六期 |
天使的粮食 |
1996年 |
《北京文学·精彩阅读》第十一期 |
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 |
1997年 |
《收获》第一期 |
海滩上的一群羊 |
1997年 |
《上海文学》第三期 |
神女峰 |
1997年 |
《小说家》第四期 |
八月日记 |
1997年 |
《雨花》第九期 |
他母亲的儿子 |
1997年 |
《雨花》第九期 |
小偷 |
1998年 |
《收获》第二期 |
过渡 |
1998年 |
《人民文学》第三期 |
人造风景 |
1998年 |
《十月》第五期 |
开往瓷厂的班车 |
1998年 |
《花城》第六期 |
群众来信 |
1998年 |
《收获》第五期 |
向日葵 |
1999年 |
《大家》第一期 |
拱猪 |
1999年 |
《上海文学》第一期 |
古巴刀 |
1999年 |
《作家》第一期 |
水鬼 |
1999年 |
《收获》第一期 |
巨婴 |
1999年 |
《大家》第二期 |
你丈夫是干什么的 |
1999年 |
《大家》第三期 |
新时代的白雪公主 |
1999年 |
《大家》第四期 |
肉身凡胎的世界 |
1999年 |
《东海》第五期 |
独立纵队 |
1999年 |
《大家》第五期 |
奸细 |
1999年 |
《大家》第六期 |
天赐的亲人 |
1999年 |
《青年文学》第八期 |
大气压力 |
1999年 |
《人民文学》第十期 |
驯子记 |
1999年 |
《钟山》第四期 |
2000年以后创作
作品题目 |
发表年份 |
所发期刊 |
一棵歪歪斜斜的树 |
2000年 |
《短篇小说》第一期 |
露天电影 |
2000年 |
《科技致富向导》第一期 |
遇见司马先生 |
2000年 |
《钟山》第五期 |
白杨和白杨 |
2000年 |
《作家》第七期 |
七三年冬天的一个夜晚 |
2000年 |
《天涯》第七期 |
桂花连锁集团 |
2000年 |
《收获》第二期 |
伞 |
2001年 |
《收获》第一期 |
女同学们二三事 |
2001年 |
《花城》第四期 |
小舅理生 |
2002年 |
《山花》第七期 |
点心 |
2002年 |
《书城》第十期 |
白雪猪头 |
2002年 |
《钟山》第一期 |
人民的鱼 |
2002年 |
《北京文学》第九期 |
茨菰 |
2007年 |
《钟山》第四期 |
香草营 |
2010年 |
《小说月报》第八期 |
长篇小说
散文集
作品名称
|
出版社 |
出版年份 |
捕捉阳光 |
上海书店出版社
|
1996年[21] |
寻找灯绳 |
江苏文艺出版社 |
1995年[22] |
河流的秘密 |
作家出版社 |
2009年 |
童年视角
大概由于苏童少年时期的多病孤独,造成了他心理的压抑,苏童对童年的这种压抑寻找的突破口,就是在作品中表达对死亡、暴力、病态的描写。在苏童以“香椿树”街为背景创作的《少年血》小说集、《城北地带》以及《刺青时代》里无不弥漫着这种病态。
正因为孩子是旁观者,所谓意识形态是干净的,对时代的细节记忆比参与者更加清晰。特别原始的生命,没有什么意识形态的负担,对事物的本质会有直觉,那种东西值得保存,值得追寻,是难以训练的。
“童年视角是我小说里一直运用的,是我最原始的小说创作的契机,是碎片式的东西,对我来说是感知生活的途径或角度。不是通过社会学的意识,不是通过成年人的世界观,更不是刻意模仿孩子的眼睛,我是比较相信童年记忆保留到现
在还在脑子里一亮的,是有价值的东西,更接近我所理解的小说生产方式的真谛。我觉得直觉很重要。”
[23]
正是童年的所见所闻,让苏童“少年老成”。当他开始写作时,意识到这是多么重要的财富。也因此,苏童认为“童年生活其实一直在我们身上延续甚至成长”,并把童年生活视为他写作的最大秘密。他说:“我认为热爱也好,憎恨也好,一个写作者一生的行囊中,最重那一只也许装的就是他童年的记忆。无论这记忆是灰暗还是明亮,我们必须背负它,并珍惜它,除此,我们没有第二种处理办法。”
[24]
女性视角
苏童擅长刻划女性形象,“红颜薄命”的古训,在苏童手里特别富有韵味。在他看来,也许“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苏童笔下的女性那种绝望、凄苦、孤寂,沉重得令读者深感压抑与窒息。小说《妻妾成群》中描述了颂莲由一个女学生变成大户陈家四姨太,渐渐溶入陈家大院的争风吃醋中,目睹陈家女人的一个一个的悲惨命运,最终连自己也变成了疯子。《红粉》中的秋仪和小萼由“茫茫世界难以改变”的姐妹关系,因为一个男人而变成不共戴天的仇人。《妇女生活》中的娴,错误的把解放自己的使命寄托在一个主导她的男人身上,以至于在男人短暂的温情中走完了自己心酸而坎坷的一生。《茨菰》中被家人要求“换婚”的女孩,在经历过城里生活之后,还是无奈地回到农村,嫁给了当初要嫁的那个患有羊癫疯的丈夫……
这些角色有类似的心性,同样的命运。一直以来,苏童被誉为“最了解女人、最擅写女性的男作家”。
[25]
其实,苏童对女性的了解基本上都来自对童年观察与感受的回忆与思考。书中一半以上的篇幅,都是他对童年生活的回忆,各种各样女人的身影隐现其间。她们有评弹家、教师,也有裁缝、小贩等底层人物。这些人物成为苏童写作的重要财富。
[25]
新历史小说
新历史主义认为,历史是人类对历史的“书写”,是由档案或文本组成的东西。因为这样的“书写”,历史就打上了浓厚的个人色彩,其客观性必然受到质疑,甚至历史就是表达不同集团利益的话语。因此,历史不但不是对历史事件的真实记录,反而与文学一样总体上也是虚构。缘于这样的理解,新历史主义小说所描写的历史都是小说家们虚拟或假想的历史,或者说他们把笔下的生活披上了一件“历史”的外衣,即使是真实的历史事件在作品中往往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点缀。
[26]
苏童长篇小说《我的帝王生涯》里所写的燮国宫廷,就是他“随意搭建的宫廷”,所写的故事也是他“按自己喜欢的配方勾兑的历史故事”。在这里,历史仅仅是一件外衣,一个衬托人物表演的布景,他的目的是以历史为道具,描写、探索人性中复杂的方面
[27] 。
现任复旦大学人文学院副院长
陈思和认为苏童的《妻妾成群》是“新历史小说”最精致的作品之一。他这样评论该小说的艺术特色:“由‘一夫多妻制’生成的封建家庭内部互相倾轧的人生景象及相应的生存原则,是这篇小说的核心意念。由于整个小说基本上是以颂莲的单一视点来叙事,苏童因而得以施展了他那种非常细腻精微的文字魅力,他极善于捕捉女性身心的微妙感受,在生存景象的透视中融入深邃的人性力量。”
[28]
先锋特征
小说的主题意象
苏童的大多数小说虽然选择的是古老的中国化的素材,但摆脱话本小说惩恶扬善的叙述目的,放弃因果轮回、善恶有报的叙事伦理,是苏童赋予老故事的新内涵。
[29]
苏童小说先锋性最显著的表现形式为,小说的主题意象。苏童小说的主题意象,具有多样性和丰富性特点,他以个性化的主题话语,替代了传统小说的主题话语。其小说的主题意象主要可概括为一下几个形式:1、精神的还乡和现实的逃亡。从《香椿树街的故事》到《飞越我的枫杨树故乡》,再到现实生活中的世俗男女,到处都可以看到逃亡者的形象。不管是城市或是乡村,现实或是历史,这些只是苏童小说的背景不同而已。他一直用两幅不同的笔墨书写着人生,城市的狰狞和乡村的温柔重叠更替,他总是不断地徘徊在城乡之间,并在努力地寻找生命中的某种东西。2、人性的暴力和温情。在苏童很多小说里,人性不再神圣而光辉,而是一种罪恶和麻木;人的生命过程不再和谐完美,而是一种滞重和残缺。《我的帝王生涯》中的黄埔夫人和瑞白,《武则天》中的武后,《城北地带》和“香椿树街”中许多的市民人物,都可以看到人性的恶与卑贱。3、死亡关怀和生命意识。苏童在小说中通过写生命的萎缩、扭曲、躁动来激起重塑民族灵魂的愿望。
[30]
意象的极致发挥
意象的运用,是“先锋派“小说的特点之一。苏童在小说中,它把作为一种特殊的载体,来表达自己对生命、生活独特的领悟和审美观念。他的意象创造极具表现力和创造性,这使他的小说总是带着很多神秘、奇幻的色彩和供读者思考的意蕴。在”香椿树街“系列中,河与街这两个意象,几乎在所有小说中都出现过。意象的创造,使苏童的小说表现空间得到进一步拓展,产生了如梦幻、传说、神话一样深邃的玄秘的本性意味。小说中这些意蕴总是牵动着人物的命运,暗示着作者对生命和生活的理解。
[30]
著名作家
莫言说:”苏童作品中对女性的把握,我觉得好像是天生的,所以有的作家真的需要天分。对女性微妙的情感把握准确,是我望尘莫及的。“
[13]
陈建功(中国作协副主席,书记处书记):苏童是一个安静的写作者,他始终保持着一份平静的心情,平静的生活,他自称是“老农”,像菜农一样种自己的地,把菜提到市场上去卖。正因为苏童总是保持着一种静气,使得他的作品也变得平静,使他获取了一种飞跃现实、超越日常生活的跃动和鲜活的想象力,使他对人性、人心、人情能做更深的开掘,有更多的发现。
[31]
雷达(中国作协创研室评论家):苏童的短篇小说是他的作品中技术含量最高的,让你快乐却笑不起来,辛酸却哭不出来,展现的是复杂的人性,传达了一种无法言传的心理体验。
[31]
陈思和(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苏童的小说非常简单,能用简单的叙事去讲述一个生活中并不简单的事,没有太多的技巧,也没有微言大义,但读后却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让你品味。大多数作家会有意识地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追求尖锐、深刻和力度,而苏童的小说往往在简单的还原中,蕴含了太多东西让你去体会。他用温情的目光看复杂的世界,看人性,这样的作品往往让你忘不了。
[31]
著名作家
格非说:“毫无疑问苏童是中国当代短篇小说的大师、巨匠,代表了短篇小说最高的程度”。但在中长篇上,他判断苏童至今未使出真正的力量:“这么多年,苏童一直没用特别大的力气就把那些非常出色的作品写出来了,所以我觉得他至少还可以写20年,还有更好的作品还在呼唤你去将它释放出来。”
[13]
上海市作协主席
王安忆分析,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苏童不间断地创作了200多篇短篇小说,其创作冲动和作品数量均值得肯定。王安忆认为,苏童擅用隐喻的方式,以有趣的“谜面”引导读者去揭开“谜底”。
[32]
江苏省作协主席
范小青认为,多年来苏童笔耕不辍,几乎没有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扰,难能可贵的是,他还尝试在自身变化中寻求突破。
[32]
人民文学出版社编审
王干说,纵观中国的先锋派作家群,苏童好比是“场上的守门员”,他并未发表过“先锋派宣言”或参加具有标志意义的活动,不如“前锋”般活跃,但值得注意的是,苏童的长篇新作《河岸》可谓是中国当代先锋派文学的集大成者。
[32]
《当代作家评论》主编
林建法、知名文学评论人
程德培等指出,苏童作品对中国电影文学、女性题材小说的影响固然不容忽视,但更重要的是他坚持了对文学意向表达的探索。
[32]
自八十年代成名以来,苏童一直以充沛、稳健的创作姿态活跃于当代文坛,是最受读者欢迎,也是国内外评论界最为关注的作家之一。
复旦大学人文学院副院长陈思认为苏童作为新世纪十年,乃至贯穿这三十年文学最为重要的作者之一,研讨交流他的文学创作,对于中国文学三十年来走过的道路有着非常典型的意义。
吴俊认为不同于五十年代出生的对“文革”有过切身经历的一辈作家,苏童的生活和知识体系处于“文革”之后的大环境下,他的出现冲破了前几代作家阴影的笼罩,代表着“文革”之后中国新一代作家的崛起,是主要的标志人物之一。
[33]
诗人欧阳江河认为进入上世纪90年代后,中国的先锋作家笔下的文本逐渐摆脱了形式的追求,更为尊重个人体验,重塑生动的人物形象,追寻价值意义。他们恢复对人的基本关怀,思考人们的精神困境。对先锋作家们做出的转变,苏童对此贡献极大。
[34]
第八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组委会在给苏童的授奖辞中称“苏童是一个有梦想的人,一个能在语言中创造世界的作家。他用一种温和的叛逆、典雅的想象和语词的感性之美,为自己建构了一个丰盈、浩大的文学王国,并由此标示出当代中国在文学虚构和精神想象上业已抵达的高度。他的小说散发着纤细的忧伤和一种近乎颓唐的美,那种黯然和心痛,一直令人难以释怀。他在二○○九年度出版的《河岸》,依旧陈述历史和现实重压下的个人记忆,如此荒诞,又如此真实,个人的卑微和高尚在以意识形态为主体的伟大叙事中,渐渐被抽象成了一个无,而权力对日常生活的修改,又让我们看到,在扭曲的时代里根本造不出笔直的人性。苏童以轻逸写繁复,以叙事呼应抒情,以宽恕之心解读历史的专断和个人的欲望,他的写作,是关于灵魂的叙事,也是一门个体生命如何自我展开的学问。”
[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