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北京——长治久安的王城
前不见古人， 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 独怆然而泣下。
——陈子昂·《登幽州台歌》
北京作为都城的历史
北京作为城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 3000 年前。秦汉以来，北京地区一直是中国北方的重镇，名称先后称为蓟城、燕都、燕京、幽州、大都、北平、顺天府等。
先是蓟国在北京地区建立城市，后燕国打败蓟国，迁都蓟，
称为燕都或燕京。 秦代为蓟县，为广阳郡守驻地。汉高祖五年， 划为燕国辖地。元凤元年复为广阳郡蓟县，属幽州。 本始元年更为广阳国首府。东汉光武改制时，置幽州刺史部于蓟县。永元八年复为广阳郡驻所。两晋至隋唐五代直至西晋时，朝廷改广阳郡为燕国，而幽州迁治范阳。十六国后赵时，幽州驻所迁回蓟县，燕国改设为燕郡，历经前燕、前秦、后燕和北魏的统治而不变。直至隋开皇三年废除燕郡。但很快在大业三年，隋朝改幽州为涿郡。唐初武德年间，涿郡复称为幽州。贞观元年，幽州划归河北道管辖。后北京成为范阳节度使的驻地。安史之乱期间， 安禄山曾经在这里称帝，建国号为“大燕”。唐朝平乱后，复置幽州，属卢龙节度使节制。五代初期，军阀刘仁恭在这里建立割据政权，自称燕王，后被后唐消灭。辽朝于会同元年起在北京地区建立了南京，改幽州为南京析津府，开泰元年改号燕京。金朝贞元元年，金朝皇帝海陵王完颜亮正式建都于北京，称为中都。此后元朝、明朝和清朝的都城均建立在北京。
成吉思汗于 1216 年攻下北京，遂设置燕京路大兴府。明朝永乐十九年正月，明朝政府正式迁都北京，以顺天府北京为京师，南京作为留都。清朝入关后随即占领北京，亦称京师顺天府， 属直隶省。近代 1911 年辛亥革命后，中华民国定都南京，1912
年迁都北京，直至 1927 年北洋政府垮台。1949 年 1 月 31 日，
中国共产党军队得到北平控制权。同年 9 月 27 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通过《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都、纪年、国歌、国旗的决议》，北平重新更名为北京。
这样，仔细算起来，北京曾经作过这样几个朝代的国都：
- 辽朝：辽朝于会同元年起在北京地区建立了南京，改幽州为南京析津府，开泰元年改号燕京。
- 金朝：贞元元年，金朝皇帝海陵王完颜亮正式建都于北京，称为中都。
元朝：成吉思汗于 1216 年攻下北京，遂设置燕京路大兴府。元世祖至元元年改为中都路大兴府。至元四年，开始在金中都东北郊修建元大都。- 明朝：燕王朱棣（明成祖）发动靖难战争、夺得皇位后，于永乐元年升为北京，称为“行在”。永乐十九年正月，明朝政府正式迁都北京。
- 清朝：清朝入关后随即占领北京，亦称京师顺天府，属直隶省。
辽朝于公元 907 年立国，于 916 年正式建立，947 年定国号为“辽”，983 年曾复更名“契丹”，1066 年恢复国号“辽”，是当时与北宋对峙的中国北方的少数民族王朝。1218 年，西辽被蒙古所灭。
金朝历史始于 1115 年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称帝，到 1234 年完颜承麟被杀，金朝灭亡。
元朝历史从至元八年（1271 年）蒙古族元世祖忽必烈建立元朝开始，到洪武元年（1368 年）秋明太祖朱元璋北伐攻陷大都为止，前后共计 98 年。
明朝（1368~1644 年），是中国历史上是即元朝以后又一个大
一统的政权。历经十二世、十六位皇帝，国祚 276 年。
清朝历史（1616~1911 年）从 1616 年清太祖努尔哈赤建立后金算起，到 1911 年辛亥革命爆发为止。共 295 年。
除了明朝以外，以北京为首都的中国王朝，契丹族辽朝、女真族金朝、蒙古族元朝、满族清朝，都是我国少数民族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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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为什么能够成为一国之都城
古代北京的地理位置属于华夏的东北国门，北京的北方就是长城。天下第一关山海关就在北京的东北方。对于少数民族来说，北京城进可攻退可守，能打过就继续南侵，打不过可以退守草原。如果是汉族定都南京，恐怕被推翻之后，连退路都没有， 肯定会被“包饺子”。 蒙元被汉人推翻的时候，就逃回漠北草原去了，满清被汉人推翻后，残余势力退回到满洲（东北）。
从金、元、明、清各朝政府来看，都还是十分长寿的王朝，所以在北京建立的王朝，都具有长治久安的特征。
北京虽有六次成为国都的历史，但我们也必须指出两点事实：一是它太偏于北方了，位于华夏中原之地的民族，对北方的畏惧是历史存在的，因为大多数的边患与入侵，都是来自于北方； 二是这里面存在着一个“魔咒”，金灭辽，元灭金，明灭元，清灭明。除了明朝是属于农民起义、汉民族建立的政权之外，其余的
都是少数民族的政权，是少数民族互拤互尅之地。
由此可以看出，北京北面的一片硕大草原，就是生存养育中国北方少数民族的大摇篮，也是各种民族轮流表演的大舞台，你方唱罢他登场，一向如此。而这些北方的牧马民族，在大草原上是无法建立像汉族那样透着喧闹和繁华的大城市的。当他们向南入侵的时候，最先碰到了一座像样的城市就是这个燕京。要想立国建政，就必须有一个像样的国都，所以落都北京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由此说明，北京作为都市的比较，它远没有西安（长安）来得好，因为在它的北方不时崛起一个强悍的少数民族，来危害它的边境，或直接兵临城下。
而西安（长安）的背后却没有那么多的威胁。
在这所有的政权中，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由朱棣建立的朝廷。
明成祖坚持要立北京为国都，曾说“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要由天子来守一国之平安，这在中国历史上是罕见的！
这，难道真的是他的内心想法吗？不是，或者不完全是。他定都北京的真实理由是：
一、政治上的主动。如果继续定都南京，那是他攻城屠杀民众的地方，建文帝的根据地，在南京那一带百姓的眼中，他就始终是个篡位者、刽子手；而定都北京，这里是他的兴王之地，他在此经营 30 多年，是他的老根据地。
二、军事上的主动。当明成祖以北京一隅对抗南京政府时，
他都能够占据主动，那么当他以北京代表中国时，他就更不惧怕南京可能出现的叛乱，因为这样他将以北制南，以高制下，以整体对局部，力量对比更占优势。
而对于北方呢？元朝统治者被彻底赶出了中原大地，远遁漠北苟延残喘，起码几十年上百年翻不过身来，如若近期想要反扑，他巴不得趁锐气方足，立马去消灭他们呢。而要扫除北元残余，北京是最好的出发点。
三、经济上的主动。通过大运河，他可以将江南的财富运到北京，更可以带动运河沿线地区的经济，使北京、天津、济南、临清等运河沿线的城市得到发展，更使山西的商业进入了历史上空前繁荣的时期，对关外民族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形成了沿河、沿海和沿边综合发展的新格局。
四、文化上的主动。通过迁都，他使明朝的文化由“秦淮文化”转变为“边塞文化”，由萎靡不振转变为积极向上，对人们的心理和中国的形象都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最初，是大臣李至刚猜度出了他的心意，在朝会上提出改北平为北京，他振振有词地说道“：昔日帝王，或出生布衣，或来自外藩，入继大统后，都要升崇肇兴之地。臣以为北平布政司，实为皇上承运龙兴之地，宜遵循太祖高皇帝中都之制，立为京都。” 朱棣听后，立即准奏，于是下令改北平为北京。
但是，在建都之前，他先得让人勘察一下北京的地势地貌。一天，永乐帝于南京宫中把礼部尚书赵羾叫到跟前，交给他
一项重大的任务，对他说：朕居南位，移旋北地，干戈宁静，国泰
民安。朕观此处地脉厚重，山峰拱顾，可为长久之计，但未卜山陵，倘得精阴阳者足矣。
后经赵羾推荐，由江西术士廖均卿到北京勘定山陵。他所选择的山陵，形势完备，左有青龙蜿蜒，右有白虎恭降，前有朱雀 朝贡，内有河流环抱，穴居中央。山如万马奔趋，水似黄龙踊跃：
“永乐帝车驾临视，果见山势尊贵，天然秀丽，遂封其山为天寿山，定为自己的万年之地。”《明太宗实录》记载了这段历史。
北京昌平的天寿山，原本有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
——黄土山。经过勘定，朱棣就改其名为天寿山，天之寿，与天齐寿，之后也成为他与徐皇后的埋葬之地。
十三陵中永乐皇帝朱棣的长陵
古都北京的风水龙脉是被这样论述的：
北京建筑在太行山和燕山两条山脉交会之地，永定河与潮白河之间的永定河冲积扇平原的顶端，跨越山麓和平原、丘陵之地，在沧海之畔的永定河古渡口之上，南临大河。
太行山自北向南奔腾而来，燕山蜿蜒曲折，像两条巨龙守卫着京师。东边是潮白河、温榆河，西边是永定河、小清河，自西北向东南，绕城蜿蜒流淌。 雄浑的桑干河夹杂着大量的黄土高原的泥沙呼啸而来，与来自蒙古草原的洋河汇合，在北京地区形成浩浩荡荡的永定河。
北京城里的龙脉，定在了中轴线上，它北通明十三陵。有北面、西面、东北面三面高山环绕，形成天然屏障，这就是风水师所以说“宗山”与“祖山”，山势雄伟绵长，表示“祖龙”的庇佑深厚， 龙是需要水的，哪怕是旱龙，而随着这两座大山奔腾而来的还有数条河流，旱龙也就不怕干渴了。
就拿这太行山来说吧！它又名五行山、王母山、女娲山，请
听这名字，就知道它的历史上有多么尊崇。
太行山位于山西省与华北平原之间，纵跨北京、河北、山西、河南 4 省、市，山脉北起北京市西山，向南延伸至河南与山西交界地区的王屋山，西接山西高原，东临华北平原，呈东北—西南走向，绵延 400 余公里。可见这座“祖山”的地势也有多绵长、厚重。
这些长长的山脉，它远比南京那些不成规模的小山气势大了不知几许。
在三大干龙中，北干龙最长，它绵延万里来到北京，形成西、北、东三面合围之势，像一座屏风置于北京城的背后。北京城就像一把宝座，端端正正地摆在正中，谁坐在这把宝座上，向南则可俯视中原，实现“面南而听天下”的梦想。早在唐代，杜牧就说此地是“王不得不王，霸不得不霸”的地方。
对永乐帝所选天寿山龙脉，后人称赞不已。很多年后，万历时礼部右侍郎郑以伟说此乃天意使然。原来在宋金时代，金国都城上京本无山陵，皇祖陵墓卜葬在护国林之东，至海陵到了燕京，才令司天台于燕山四围卜地，经过一年多，方寻得距离良乡西五十余里的大洪山风水宝地。海陵下令拆毁此地的寺庙，把祖宗叔父从上京迁葬于寺基之上，又将正殿原位佛像处凿穴以安太祖旻、太宗晟父、德宗干，其余各随昭穆排序建陵。海陵下令地理家于燕山山脉四周察看，求地一年有余，黄土山就在燕京城北，阴错阳差，他们没有发现这一块风水宝地，却最后营陵于良乡，难道这不是天留此地以享明朝吗？所以郑以伟说“：惟能
顺天意者，始足以当王气，非偶然也。”（摘自金城出版社《史客
不说朱棣的迷信思想，就说他把皇城迁到北京的想法是很对的，如果明朝的京城继续设在南京，很可能明朝的寿命不会如此长久，正因为设在了北京，所以才有这样长久的运数。但是有一点是他始料不及的，北方和大草原永远是少数民族活动的舞台，蒙古民族衰落了下去，女真民族又代而崛起了，而他的子孙并不像他那么强大，因此明朝陷落在了清朝的手中。
清朝入主北京城之后，尽管对汉民族采取了屠杀政策。但是对于蒙古这个民族，它实行的是分化瓦解且加以笼络、恩惠的政策。它深知蒙古民族英勇善战，要想安稳地统治中原的土地， 还是恩宠一下蒙古人为好。
满人在入关前就和蒙古结盟，他们相互通婚，政治军事上相互支持，后建立蒙古八旗，实现满蒙一体。满人视蒙古族为同盟， 多与之联姻，许多蒙古贵族跻身统治集团行列。清将内外蒙古编为盟旗制，由蒙古贵族任旗主──札萨克，管理旗务，并按满族贵族的爵秩，分别授以亲王、郡王、贝勒、贝子等爵位。
而作为少数民族的皇帝，他们选妃子时，不让汉族女子入主宫廷，但是落实到蒙古族的女子，进入宫廷也真不少。计有：
清太祖努尔哈赤的妃子至少有两名出自蒙古科尔沁部的博尔济吉特氏。
清太宗皇太极至少有七名蒙古族后妃，最有名的有：孝端文皇后（哲哲），孝庄文皇后（布木布泰，顺治的生母），敏惠恭和元妃
（海兰珠），都出自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
顺治皇帝有六名蒙古族后妃（其中两位皇后），均无子女。
清朝中后期，只有康熙、乾隆、道光皇帝有少数蒙古族后妃： 康熙皇帝：两位蒙古族妃子，都无子女。乾隆皇帝：颖贵妃、豫妃。道光皇帝：孝静成皇后博尔济吉特氏（并非太子生母）。
正因为如此，蒙古人对于清王室都是采取支持而非反对的政策，这也是清王朝能够在北京安坐得久远的一大原因。
都城北京优劣谈
为什么在北京京城建都比南京更好，看一个例子我们就明白了。
这个例子就是太平天国起义：
1850 年末至 1851 年初，由洪秀全、杨秀清、萧朝贵、冯云山、韦昌辉、石达开组成的领导集团在广西金田村发动反抗满清朝廷的武装起义，后建立“太平天囯”，并于 1853 年攻下金陵（今南京），定都于此，号称天京。1864 年，太平天囯首都天京被湘军攻陷，洪秀全之子、幼天王洪天贵福被俘。1872 年，最后一支太平军部队，翼王石达开余部李文彩在贵州败亡，太平天国终结。
有历史学家认为，太平天国占领南京之后，耽于在南京过享受的生活，不想再北伐了，其实太平天国曾经北伐过，但这次北
伐形同儿戏，根本动摇不了满清的政权。
1853 年 5 月 8 日，林凤祥、李开芳等奉命率师两万余人北伐。北伐军虽然一度进至天津附近，因孤军深入，被清军围困。1855 年 3 月，林凤祥在直隶东光县连镇受伤被俘，不久被押到北京处死。李开芳在山东茌平县冯官屯被俘，6 月在北京被处死。我们这里的说辞是，像太平天国这样从南方攻向北方的起
义军，从广西出发，等于是万里长征，打到南京已经是很不错了， 再想到北京则力有不捸，成了强弩之末（当然还有内部矛盾和迅速腐败的原因）。他们想在南京休整一下，南京成了他们永远休眠的地方。所以，如果当时明朝的都城或者清朝的都城建立在南京而不是北京，那么改朝换代就不可避免的了。
在历史的概念中，在北京建立都城，只要长城以外的少数民族不闹事、不能入侵，那就东方、北方与西方均有太行山与燕山庇护，三方就都安全了，只需面对南方来敌即可。然而到了近代， 人们才发现，原来除了长城以北的少数民族之外，还有一个大缺点，那就是北京太靠近大海了。
当坚船利炮的时代来临，那些抱着掠夺野心的资本主义国家就开始在世界上巡戈、游猎，遇到了像中国这样老牌的、地大物博的、已经衰弱了的封建大国，海关形同虚设，就想要咬上几口，而北京由于太靠近大海，这王朝所在地——一个首脑的中心就极易遭到袭扰。
我们试想，明朝到了后期，就会有几股力量来砍伐这棵“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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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统年起，接连发生各种人民的反抗斗争，浙江山区的叶宗留领导的矿徒起义，福建的邓茂七起义，广东的黄萧养起义， 广西大藤峡瑶壮人民起义和荆襄地区的流民起义，等等。从明代正统（公元 1436~1449 年，明英宗朱祁镇年号）朝起，前后共14 年，政治动荡，经济衰退。
正德年间（1506~1521 年），四川农民起义接连不断，历时数年；波及贵州、陕西，河北的刘六、刘七起义，历时三年；转战京畿、山东、河南、湖广；江西的农民起义此起彼伏。到了嘉靖年间，起 义更为频繁，两广、山东、山西、四川、江西所在皆反，而且不断发 生兵变。兵变首先发生在边防重地的大同和辽东，后来又发生于南京。因此史家称其时是“纷纭多故，将废于边，贼讧于内”， “百余年富庶治平之业，因以渐替”。
至于明朝时的中国沿海，也十分不宁。十四世纪初叶，日本进入南北朝分裂时期，封建诸侯割据，互相攻战，争权夺利。在战争中失败了的一些南朝封建主，就组织武士、商人和浪人到中国沿海地区进行武装走私和抢劫烧杀的海盗活动，历史上称之为“倭寇”。明初开始，倭寇对中国沿海进行侵扰，从辽东、山东到广东漫长的海岸线上，岛寇倭夷，到处剽掠，沿海居民深受其害。明初筑海上 16 城，籍民为兵，以防倭寇（《明史纪事本末》卷 55《沿海倭乱》），取得了一些成效。至嘉靖时，倭寇又猖獗起来，并与中国海盗相勾结，对闽、浙沿海地区侵扰如故。在倭寇长期为患之时，明朝军队中涌现了抗倭名将戚继光。他率军在龙山大败倭寇。继之在台州地，扫平浙东。次年率 6000 精
兵援闽，捣破倭寇在横屿（今宁德东北）的老巢。嘉靖四十二年再援福建，与刘显、俞大猷分三路进攻平海卫（兴化城东），“斩级二千二百”。次年春，相继败倭于仙游城下，福建倭患遂平。嘉靖四十四年又与俞大猷会师，歼灭广东的倭寇。东南沿海倭患完全解除。
最后压垮明王朝的那一根稻草，则是起自陕西的李自成起义。
明天启、崇祯年间，陕北连年旱荒，农民纷起暴动。崇祯二年（1629 年）起义，李自成为闯王高迎祥部下的闯将，勇猛有谋略。李岩提出“均田免赋”等口号，散布“迎闯王，不纳粮”的歌谣，获得广大人民的欢迎。部队发展到百万之众，成为农民战争中的主力军。
崇祯十六年（1643 年）在襄阳称新顺王。次年正月，建立大顺政权，年号永昌。不久攻克北京，推翻明王朝，致使明思宗朱由检自缢于煤山。由于起义军领袖胜利后褫夺陈圆圆，逼反吴三桂，至满清贵族入关，联合进攻农民军。他迎战失利，退出北京，率军在河南，陕西抗击。五月十七日，李自成在湖北通城县遭到当地乡勇误杀。
李自成打垮了明朝，后金反明的力量乘机与吴三桂联合，顺利进入了山海关，于是明王朝彻底灭亡了。
这里，也有一个迷信的说法，说唐王朝是李姓天下，但是是被朱温所灭；这次反了过来，是李姓（自成）灭了朱姓王朝——这叫一报还一报。
这或许是个茶余饭后的闲话，作不得数。
主要的问题当然还是明王朝腐败到了自我毁弃的程度，但是我们也看到，要动摇明王朝的力量，有来自东边的倭寇；来自于全国（主要是南方）的起义军；最后最具打击力度的是来自于西方的李闯王起义，和来自于北方的后金入侵。
坐镇北京的明朝政权在王朝的中后期，受到了东、南、西、北四方力量的攻击，让北京也成了“四冲”“四战”之地。
而到了清朝的后期，问题愈加严重。1795~1804 年来自于川楚白莲教起义；
1851~1864 年来自于南方的太平天国运动；
19 世纪末来自于山东河北的义和团又称义和拳、义和团事件。
还有，来自于海上的危险则更加频繁与可怕。
第一次鸦片战争（1840 年 6 月 28 日 ~1842 年 8 月，清朝道光二十年至二十二年），是英国向满清走私鸦片引发的一场战争，战争的导火线是英国商人在中国广东海域走私鸦片日盛，林则徐于 1839 年在广东强行销烟，中英矛盾逐次升级，而战争以中国失败并赔款割地告终。由此签署的《南京条约》是近代中国的第一个不平等条约。
第二次鸦片战争，发生于 1860 年。是英、法在俄、美支持下联合发动的侵华战争。英国与法国趁中国太平天国运动之际， 以亚罗号事件及马神甫事件为借口，联手进攻清朝政府的战争。
还有 1894 年（光绪二十年）中日之间爆发的甲午战争。
最后还有的是 1900 年八国联军从天津上岸借防义和团为名侵占北京。
慈禧太后带着光绪皇帝逃往了山西太原，后又逃到了西安。随着资本主义的日益发展，中国闭关锁国政策使中国愈加
衰弱，靠近海边的城市就愈容易受到外国侵略者的袭扰和占领， 这时，北京这座京城的安全性就消失了。
从慈禧逃往西安这一点来看，说明在那个时候西安的安全性高于北京。
由此看来，北京是安全又不安全的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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