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中国的南方之地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杜牧·《江南春》
南边有完全不同的风景
中国的四域之地——东西南北，是四种完全不同的地理环境。
东面多河湖港汊，还靠着大海；南面多山峦深涧，落差极大； 西面多沙丘、泺滩、大山和草场；而北面则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北方、西方与东方在前几章中都作了介绍，那么，让我们再来说一说南域的风景。
中国的南域地理，可以用广西、贵州、云南三省作为代表。
广西省
广西处于被称为中国地势第二级阶梯的云贵高原东南边缘，两广丘陵的西部。整个地势为四周多山地与高原，而中部与南部多为平地，地势自西北向东南倾斜，西北与东南之间呈盆地状，素有“广西盆地”之称。
广西总体是山地丘陵性地貌，呈盆地状。其特征是：
盆地大小相杂。西、北部为云贵高原边缘，东北为南岭山地， 东南及南部是云开大山、
六万大山、十万大山。盆地中部被广西弧形山脉分割。山系多呈弧形，层层相套。自北向南大致可分为 4 列，山系走向明显呈
现东部受太平洋板块挤
广西壮族自治区喀斯特地貌
压、西部受印度洋板块挤压迹象。丘陵错综，占广西总面积
%，在桂东南、桂南及桂西南连片集中。
喀斯特广布，占广西总面积 37.8%，集中连片分布于桂西南、桂西北、桂中、桂东北。其发育类型之多为世界少见。
贵州省
地处云贵高原东部，境内地势西高东低，自中部向北、东、南三面倾斜，平均海拔 1100 米左右。贵州高原山地居多，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说。全省地貌可概括分为高原山地、丘陵和盆
地三种基本类型，其中 92.5% 的面积为山地和丘陵。
境内山脉众多，重峦叠峰，绵延纵横，山高谷深。北部有大娄山，自西向东北斜贯北境，川黔要隘娄山关高 1444 米；中南部
苗岭横亘，主峰雷公山高 2178 米；东北境有武陵山，由湘蜿蜒入
黔，主峰梵净山高 2572 米；西部高耸乌蒙山，属此山脉的赫章
县珠市乡韭菜坪海拔 2900.6 米，为贵州境内最高点。黔东南州
的黎平县地坪乡水口河出省界处，海拔高程 147.8 米，为境内最低点。
贵州是全国最大的喀斯特地貌地区（由石灰岩组成的岩溶地貌）。喀斯特地貌面积为 10.91 万平方千米，占全省总面积的61.9%。
贵州地貌不仅起伏大、切割强、相对高度常达 300～700 米， 而且喀斯特广泛发育，地貌类型复杂，
除有不同成因、组成物质的山地、丘陵、山原、丘原、高原、台地和盆地外， 由于碳酸盐岩出露面积达全省土地总面积的 73％，因而诸如漏斗、落水
洞、竖井、溶蚀洼地、盲谷、暗河、伏流、
马岭河峡谷
天生桥、溶洞、喀斯特湖、潭等分布普遍，峰林、峰丛地貌发育典型。
云南省
云南地形极为复杂，大体上西北部是高山深谷的横断山区， 东部和南部是云贵高原。最高峰是西北部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
县的梅里雪山，其主峰卡瓦格博峰海拔 6740 米。最低点是河口县的元江河谷，海拔仅有 76.4 米。 整个云南西北高、东南低，有94% 多的面积是山地，仅有不到 6% 是坝子、湖泊之类。个别县市的山地比重竟然超过了 98%。
金沙江
云南的地貌，以云南元江谷地和云岭山脉南段的宽谷为界， 云南全省大致可以分为东西两大地形区。云南东部为滇东、滇中高原，称云南高原，属云贵高原的西部，云南平均海拔在 2000 米上下。云南这里主要是波状起伏的低山和浑圆丘陵，发育着各种类型的岩溶地貌，其中有著名的云南石林、丘北普者黑、罗平多依河、宜良九乡溶洞、建水燕子洞、泸西阿庐古洞等风景旅游区。云南西部为横断山脉纵谷区，高山与峡谷相间，云南地势雄奇险峻，其中以三江并流最为壮观。一般来说，云南西北部海拔在 3000~4000 米；云南西南部海拔在 1500~2200 米；云南靠边
境地区地势渐趋和缓，海拔只在 800~1000 米，个别地区下降至500 米以下，是云南热带和亚热带地区之所在。
在全云南省起伏纵横的高原山地之中，断陷盆地星罗棋布。云南这些盆地又称“坝子”，地势较为平坦，有河流通过，土壤层较厚，多为经济发达区。云南全省面积在 1 平方公里以上
的坝子共有 1445 个，面积在 100 平方公里以上的坝子有 49 个，
云南最大的坝子在云南陆良县，面积为 771.99 平方公里。
云南省是一个民族构成极为多样化的省份，汉族和 25 个少
数民族在该省杂居。其中云南独有的少数民族有 15 个。云南
各民族的立体分布非常明显：其中有 10 个民族住在河谷平坝： 回族、白族、纳西族、蒙古族、壮族、满族、傣族、阿昌族、布依族和水族，共计 450 万人口；住在低山地区的有彝族、哈尼族、瑶族、
拉祜族、佤族、景颇族、布朗族和基诺族，共有 500 万人口；住在高寒山区的有苗族、傈僳族、藏族、普米族、怒族和独龙族，人口共计 400 万。
我们有了这样一个概念，那么，不必再作讨论，读者就知道了，这样的地方不适合建立一个大一统的封建王国，那么多民族，有着不同的习俗和语言，那么多险阻——高山沟峪，断陷盆地，急湍危滩，走着岩梯滑索的道路。如果强敌来犯，能凑足一万多兵马吗，这一万人马如果分散生活在几十个高山峡谷中， 怎么通知他们前来集中？即使通知到了，部队的集结也至少得两天三天不可，等人马到齐，敌人早把都城攻陷了。
所以，这些地方只能建立地域性的民族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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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形限制了这里民族与民众的集中与归纳，同时也阻止了这里政权的集权与强大，妨碍了军队的训练与出击。外敌即使侵犯，也很难全盘占领它，当然，要外出打击敌人，行军供粮都十分困难。
只有闭门锁关，在消息闭塞中过自己的生活。
古滇国与夜郎国
两千多年前，在云南抚仙湖畔也有一个古国，司马迁在《史记》中称之为“滇国”。滇国（前 278~115 年），是中国西南边疆古代民族建立的古王国，疆域主要在以滇池中心的云南中部及东部地区，境内的主要民族是古代滇人部落，历史学家习惯称为滇族。据文献记载和考古发现，滇国在云南历史上大约存在了 390 年，出现于战国中期而消失于东汉中期。古滇国疆域的轮廓大致是：东至陆良、泸西一线，西至安宁、易门一带，北到昭通、会泽之地，南达元江、新平、个旧之境，南北长约四五百公里，东西宽约两百余公里。
与古滇国差不多时期，在贵州，则有个夜郎国。
根据彝族的史料可知，夜郎兴起于夏朝时期，历经武米夜郎、洛举夜郎、撒骂夜郎、金竹夜郎4 个朝代，于后汉时王朝终结， 历时大概有两千余年。武米夜郎历史时期又分为采默、多同、兴
和苏阿纳 4 个历史阶段。夜郎时期，夜郎国只是一个较强大的奴隶制君长国。从国王采默即位开始，以夜郎为首，四周的小国建立起了联盟，并与周朝建立了联系。采默夜郎统治的联盟有 5
个成员国；多同夜郎统治的联盟有 6 个成员国；兴夜郎统治的联
盟有 10 个成员国，其中有 7 个归其直接统治；苏阿纳夜郎统治
的联盟有 9 个成员国；苏阿纳之后，夜郎盟长转移到佐洛举部落，
是为洛举夜郎。洛举夜郎曾经统治了 10 个方国。但这一代夜郎王朝在首领佐洛举死后就断了香火，来自于武部分支的撒骂继任盟主，建立撒骂夜郎。撒骂夜郎曾经非常强大，但频繁的战争消耗了这个王朝的实力，它统治下的句町部的幕帕汝舍磨部逐渐强大起来，首领金竹于是掌握了夜郎的军政大权，成为夜郎盟主。
金竹夜郎统治时期是夜郎国有史以来最强盛的时期，也可能是夜郎国向封建社会过渡的时期。可惜的是，金竹夜郎的最后一代国王不明智地惹怒了汉王朝，引来了国破家亡的大祸。夜郎奴隶制联盟有浓厚的军事性。为了共同的和各自的利益， 各联盟国在夜郎国的指挥下作战；战事结束或实力衰减时，一些盟国就脱离出去，各自为政。
“夜郎自大”这句成语典出自《史记·西南夷列传》：“滇王与汉使者言曰‘：汉孰与我大？’及夜郎侯亦然。以道不通，故各以为一州主，不知汉广大。”这说的是公元前 122 年，汉武帝为寻找通往身毒（今印度）的通道，曾遣使者到达今云南的滇国。期间，滇王问汉使：“汉与我谁大？”后来汉使途经夜郎，夜郎国
君也提出同样问题。因而世人便以此喻指狂妄无知、自负自大的人。
据《后汉书》记载：“有竹王者兴于遁水，有一女子浣于水溪，有三节大竹流入女子足，推之不肯去。闻有儿声，取持归，破之， 得一男儿。长养有才武，遂雄长夷狄，以竹为氏。”这是来自民间的传说，生动地反映了夜郎的建国经过。夜郎在西汉后期建立政权。而“竹崇拜”则成为夜郎的一种标志。“贵州长顺县广顺镇”为古夜郎文明中心的说法就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广顺镇，坐落在天马山下，左有美女山，右有郎山、夜合山。当地人代代相传说，夜郎国时的金竹夜郎王府就坐落在这里。当地老百姓称那里的古城池为夜郎王府、竹王府等。
还有一种说法，是夜郎国的皇宫在遵义县高坪镇的一个山上，好像是红军长征到遵义，毛泽东写《忆秦娥·娄山关》词的那一带地方。
从以上资料，我们可以看出许多的问题来，一是囿于那里的地势高低起落，交通闭塞，信息不通，山中的民众难知外事，只能是坐井观天。滇王与夜郎王不知汉与它孰大，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二是地形阻隔，它即使成国，也是由十余个成员国联合起来的松散联盟，打仗时集中在一起，不打仗时分散各处。三是它连王宫也是建立高山顶上，要是这个国王巡视自己的国度，像秦始皇与汉武帝那样东南西北走一走，说不定秦始皇一趟东巡都回来了，这个国王还只走了半路。
南诏国与大理国
在夜郎国之后，还有一个政权叫南诏国，不过它立国较晚， 而且夜郎国基本在贵州境内，南诏国则建立在云南。它几乎与大唐帝国在同一时间段内。
南诏国（738~902 年）是八世纪崛起于云贵高原的古代王国， 由白族先民蒙舍部落首领皮逻阁于 738 年建立
唐初，在洱海地区分布着六个部落，史称“六诏”。“六诏” 之一“蒙舍诏”（又称“南诏”）。在唐朝支持下，逐渐吞并另外五诏，统一了洱海地区。开元二十六年（738 年），唐廷封蒙舍诏主皮逻阁为云南王、越国公、赐名蒙归义。唐廷扶植南诏的目的是联合南诏与吐蕃抗衡，以确保唐帝国西南疆的安全。
永徽四年（653 年），为获得唐帝国的支持，蒙舍诏细奴逻派子逻盛炎出使唐帝国，唐高宗封细奴逻为巍州刺史。其他五诏与河蛮部落，受吐蕃威胁，常弃唐归附吐蕃。南诏始终附唐，因而得到唐的支持。开元元年（713 年），唐玄宗封南诏皮逻阁为台登郡王。
唐与南诏国的矛盾是这样起来的。
南诏国依附唐朝，统一了六诏。天宝四年（745 年），剑南节度使章仇（姓）兼琼遣使至云南，与皮逻阁言语龃龉。皮逻阁很
不满意。
天宝九载（750 年），阁逻凤路过云南（即姚州），云南太守张虔陀侮辱同行的妇女，勒索贿赂，阁逻凤不应，张虔陀派人去辱骂，并向朝廷诬告阁逻凤。阁逻凤愤怒，起兵攻破云南，杀张虔陀，并取羁縻州。
天宝十年（751 年），鲜于仲通率兵八万出戎、巂州，往击南诏，阁逻凤遣使谢罪请和，请还其所掳掠，表示愿意归附于唐朝， 若不允许则“归命吐蕃，云南之地，非唐所有也”。鲜于仲通不许， 进军至西洱河，兵临南诏首都太和城，这是两败俱伤的一次战争，唐兵死了六万人，南诏方面亦损失惨重，云南自曲、靖二州以下东爨居地被唐兵破坏。
天宝十一年（752 年），吐蕃册封阁逻凤为“赞普钟”（意为
赞普之弟）。天宝十三年（754 年），剑南留后李宓（音密 m）ì 率兵
七万击南诏，进至南诏首都太和城，全军覆没。这是唐最后一次出兵。第二年，安禄山反叛，唐无力再进攻，可是南诏还有意归唐。阁逻凤在太和城中立一南诏德化碑，表示叛唐出于不得已， 对臣属说，后世可能又归唐，当指碑给唐使者看，明白我的本心。
大历十四年（779 年），唐朝李晟等大破南诏、吐蕃联军，使其损失惨重。唐德宗派遣大将李晟、曲环率北方兵数千，联合当地唐兵，大破吐蕃南诏军，追击南诏军过大渡河。吐蕃南诏军数次失败，损失超过十万人。
大历十四年（779 年），南诏与吐蕃战败后，吐蕃悔怒，南诏恐惧，双方关系开始发生变化，吐蕃改封南诏国王为日东王，取消
“兄弟之国”的地位，改为君臣关系。
天宝战争后不到半个世纪，南诏还是“弃蕃归唐”了…… 南诏国的太和城在哪里呢？
南诏太和城是其国都，位于云南大理旧城南的太和村西。北墙西起苍山佛顶峰，东至洱海滨，蜿蜒 2 千米；南墙西起五指峰北麓，东至洱边村。
南诏国的国土面积大约有 75 万平方公里。
而刘备的蜀汉最强盛时人口九十多万，国土面积 66 万平方公里。所以，南诏国比蜀汉的面积还大。
大理国：武侠小说家金庸在《天龙八部》中，以宋哲宗时代为背景，通过宋、辽、大理、西夏、吐蕃等王国之间的武林恩怨和民族矛盾，展开了一个极其戏剧性的故事。这个大理国是真实存在的，那就是从 937~1094 年、1096~1253 年建立的国家。后晋天福二年（937 年），通海节度段思平自立为王，国号为大理。段思平传 12 世至段廉义时，权臣杨义贞于宋神宗元丰三年（1080 年）杀廉义自立。4 个月之后，善阐（昆明）侯高智廉命其子高升泰起兵诛杀杨义贞，立段廉义之侄寿辉为王。寿辉传位给正明。宋哲宗绍圣元年（1094 年），升泰废正明，自立为王，改国号为大中国。升泰去世后，其子遵遗嘱还王位与正明之弟正淳，段氏复立，史家称之为后理国。后理国时期，高氏世为相国，称中国公， 掌实权。
大理政区与南诏相当，东至普安路之横山（今贵州普安），西至缅甸之江头城（今缅甸杰沙），南至临安路之鹿沧江（今越南莱
州北部的黑河），北至罗罗斯之大渡河，相当于今天云南省面积的 2.9 倍。大理社会经济较南诏时有较大发展。农业生产已和四川资中、荣县相差无几。畜牧业颇为发
大理皇宫
达，每年有数千匹马贩到广西。手工业很兴盛，冶铁业水平甚高，
对外贸易发达，交通四通八达。内地先进的科学文化传入云南， 对各族人民起了促进作用。大理与缅甸、越南、马来西亚、印度、波斯等国家都有贸易往来。大理王族大力推行汉族文化，在汉文化的影响下，产生了僰（白）文。白文是用汉字写白语，读白音。佛教在南诏时传入云南，至大理时盛行。儒家的教条与佛教的道义几乎融而为一。儒生无不崇奉佛法，佛家的师僧也都诵读儒书，有所谓“释儒”（又称“儒释”），而且任用师僧为官。师僧也通过科举考试取得政治地位。可说大理国是以儒治国， 以佛治心。大理 300 余年间，云南各族人民与内地的经济文化联系继续进行。宋政权曾多次册封大理统治者为王。蒙古宪宗三年（1253 年），忽必烈征云南灭大理。大理国主段氏降，被任命为世袭总管。原大理官员多受封为云南各地土司。
从以上的介绍说明，无论是夜郎国、南诏国或是大理国，在南方都是庞然大国，基本上与蜀国规模相当，但囿于地域环境， 它无法做大做强，像南诏国、大理国，它始终处于北有大宋、金国、蒙古，西有吐蕃的挟制之下，一事二主，得罪了谁都不好，再
加上国内的矛盾，所以也难以长久。
宋金时期的大理国疆域（西南绿色区域）
从这些历史事实，到那里的地形地貌，使我们理解了，为什么在南方不能出现全国性的大国，也不能出现像蒙古忽必烈那样集中几十万的人马，不会出现扫荡全国的气吞万里如虎的雄伟壮阔的战争。地形地势不仅束缚了这个国家的地域，国家的资源的聚合，也束缚了全国兵员的集结，马粮的输送，而最重要的是束缚了他们的眼界与雄心。他们永远难以走出那一座座的大山，去看广阔草原上的风景。
这就是说，它们成不了全国性政权的一个主要原因，正源于地域的特殊性与地域的局限性。
南方没有建立过一个全国性政权
北方与南方的分野，人们通常的习惯是以长江为界，长江以南属南方，长江以北属北方。
三四千年以来，长江以南有许多的国家，但是，没有一个国家最后取得统一性大国的地位的。
如若不信，让我们一一道来。首先从成都说起。
成都在宜宾的北边，所以也在金沙江北边，也就是说成都位于长江以北。
但是成都又属于南方，或者确切地说是西南地区。从人文传统来说天府之国很早就纳入了中国文明的版图，中国的地理权威区划它主体是被划在“中国西南部”这一板块里的。
所以，将成都归于南方也是正确的。
成都：
在以上篇章中已说过，所有的蜀国没有一个是全国性政权。
南京：
只有一个东晋勉强算得上全国性政权，但是司马睿是北方人，是从北方过来的人建立的政权（从山东临沂来到南京）。
而且，说东晋“勉强”算得上全国性政权，是因为东晋建立
于 317 年，灭于 420 年，在这段时间里，全国是五胡乱华的混乱局面，北方国家多如牛毛，有些北方小国建立得比东晋还早。东晋无法去统一它们。
请看五胡乱华时期出现了多少个区域性国家：
仇池王国、丘汉帝国、成汉帝国、汉赵帝国、芒荡汉帝国、略阳公国、胡楚公国、虚除秦王国、辽西公国、后赵帝国、前凉王国、句渠秦王国、陈凉王国、后辽东公国、侯子光帝国、范贲帝国、黄韬帝国、冉魏帝国、段齐王国、前秦帝国、刘显帝国、张秦王国、段勤帝国、安国王国、苏林帝国、刘晋王国、北成都王国、弘汉王国、张蜀王国、后燕帝国、北燕帝国、西燕帝国、后秦帝国、鲜于赵王国、西秦王国、后凉帝国、后匈奴王国、翟魏帝国、刘黎帝国、魏揭飞王国、法长帝国、窦秦王国、南凉王国、北凉王国、南燕帝国、南乌桓王国、广秦王国、西凉王国、张翘王国、王始帝国、桓楚帝国、谯蜀王国、胡夏帝国、曹龙汗国、北晋王国、率善王国、曹弘汗国、洮阳公国等等。
（而朱元璋的明政权则只在南京待了 53 年即迁都北京，明政权的都城只能算是北京）
杭州：
只有一个南宋，正式定都临安，历时 140 余年。
南宋则是北宋的后续，是一个北方赵氏因金人入侵而来南方建立的政权，不能算是一个全国性政权。
只要我们一看这幅当时的图示就知道了，它只是偏安于东南方向的一个小国。
历史上东南方向的小国还有：
1. 南越国
赵陀在秦末时建立的政权，被汉武帝消灭。
2. 闽越国
闽越国位于南越国的东边，秦朝时被秦始皇所灭，国王无诸被废。汉朝立国时，无诸因辅佐刘邦有功，于前 202 年被复立为闽越王。南越国和闽越国的关系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从前 196 年赵佗第一次臣服汉朝后开始，此时，南越国和闽越国
同臣属于汉朝，是对等的关系。第二阶段是从前 183 年赵佗和汉朝交战，成功阻止汉军南下开始，此时，南越国的声望大增，闽越因而役属于南越国。第三阶段是从前 135 年闽越王郢袭击南越国，赵眜请求汉武帝出兵，平复闽越之乱开始，这时闽越国重新归属汉朝中央，和南越国恢复了对等的关系。
3.
东瓯国
西汉建立以后，汉高祖十二年（前 195 年），西汉中央政府为加强对南越国的管辖权，封名织者为南武侯，在南越国境内建立小诸侯国名南海，其国境在秦龙川县东境，相当于揭阳戍管辖的范围。摇建都东瓯，因此东海国又称瓯越国、东瓯国。
4. 繇国
历代国君姒姓，欧阳氏。前 110 年降于汉。
5. 东越国
历代国君姒姓，欧阳氏。前 110 年，汉灭东越。而在长江以北，情况却大有不同。
西安（长安）
西安地区在历史上先后有西周、秦、西汉、新、隋、唐等六个统一的全国性政权。
洛阳
有夏朝、商朝、西周、东周、东汉、西晋等六个全国性质的政权。
汴梁
北宋王朝都城。
北京
有元朝、明朝和清朝为都。
不说隋朝、唐朝的东都或陪都的重复计算，那么，总共有 16 个全国统一性王朝在北方建都。北方（16 个）：南方（0 个），这个比例是相当悬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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