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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浪漫(长篇连载)道别在浓情之中(石言)

发布日期:2022-06-27 07:01:24 


没多久,我接到了重庆通信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我高兴地向躺在病床上的首长和赵阿姨报告了我被军校录取之事。首长虽不能讲话,但我感到他下意识地微微用力捏了一下我握着他的手,又艰难地用力翘起食指指了指谢秘书,再指指我。我知道首长所指一定与我与谢秘书有关,但不确定是关于什么事。
谢秘书似乎明白了首长的意思。
一个星期后,首长的病情稍有所好转,在赵阿姨的催促下,我回黄寺大院做入校准备。我把去学校报到可能涉及的事都想了好几遍,认为没什么遗漏了,就请办公室帮忙订了去重庆的火车票。
可此时发生了一件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令人惊喜的事。
周二那天下午,我与何二娃商量,准备与老乡搞一次离别聚会的事后,刚回宿舍,胡参谋就打来电话,让我现在、马上、立即就去黄寺西院二十八号楼三〇二房间。
“有什么急事吗?这么急着要我马上去那里干什么?”
“你去就知道了!”
胡参谋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一头雾水地来到黄寺西院二十八号楼三〇二房间。
敲开门时,我惊呆了,开门的竟然是我父亲!
我惊愕地问:“爸爸,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这时母亲从屋内也走了出来。
她问:“哪个来了?”
爸爸说:“你快看。”又对我说:“快进屋。”
我再问:“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我惊喜万分。
爸爸说:“不是上周你给我们发电报吗?(那时没有手机,安装有线电话也要有级别,而且军、地电话不联网,遇到急事,只能发电报)说你考上了军校,十天后要去学校报到,希望我和你妈来北京一趟。”
我一脸的疑惑。
“我没发电报给你们呀!我是想等到学校报到后,照一张相片寄去再告诉你们,给你们一个惊喜。而且,爸爸不是多次告诫我遇事,特别是好事、喜事要沉得着气,不可张扬吗?”
进屋后,我东看看、西瞧瞧,屋子里连锅碗瓢盆、米面油菜和燃气罐,还有床上用品以及洗涮用品一应俱全。
我更加疑惑,这是谁帮忙做的呢?准备这么周全,令我感动不已。
在总部,一般部队官兵直系亲属来访,要么自己住宾馆,要么住部队招待所。而部队招待所相对比较简陋,且常常人满为患,多数来队亲属都找关系在部队院里找个单元房住,条件比招待所好得多。可是,要找个空置的单元房谈何容易,没有部队后勤营房部门批准,是找不到的。
我知道父母来北京看我却能住进如此敞亮的二室一厅单元房,没有领导出面协调是不可能的。
见了父母亲,我分外激动,急切地询问了父母亲路途上是否顺利?身体情况与父亲去年退休以来的感觉和生活上是否适应?问了姐姐妹妹的情况,交流了亲朋好友和家乡变化等。
看得出,父、母亲对我考上军校内心分外高兴。
“石言,来,让妈妈好好看看。”又拉着我与父亲比了比个头,母亲说:“长高了不少。从家走时不到一米五,现在跟爸爸一般高了。”
母亲很激动,我看到她眼睛里转动着喜悦的泪水。
爸爸问我:“去学校还需要什么?”
我说:“都准备齐了,需要的是你们二老放心,我会学习好,处理好一切的。”
正说着,又有敲门声,我迅速站起来开了门。
“哇!”我叫了一声。
门口站着谢秘书、胡参谋,还有警卫队的马队长、黄寺门诊部的杨老太太、吴蕊芳护士长、石丽大姐和师傅何一峰,我赶忙请他们进屋坐。
大家一拥而进。
我向父母一一介绍了他们,又向他们介绍了父母。
谢秘书上前紧握着父亲的手说:“石书记好!我还担心你们收不着,所以拍了两封电报去。”
我和父亲用感激的眼光看着谢秘书。老人出书#老人出书网#老人出书流程#老人出书费用
父亲说:“原来电报是你发的,我们还以为是石言发的,太感谢你了。接到电报,我们就马上动身赶来了。”
杨老太太上前拉着妈妈的手,吴蕊芳护士长、石丽大姐和师傅何一峰也说个不停。大家有说有笑,好不开心。
胡参谋问母亲:“房间里还缺什么东西不,准备比较仓促,有什么需要随时说。”
原来,拍电报是谢秘书、准备房间的是胡参谋,叫我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大家说得差不多了,谢秘书说:“小石,请上你父母二老,今晚我们在二食堂凑了一桌,我把门诊部几个大专家也邀请来了,我们一起给两个老人接风,给你送行。”
送别的酒激起母亲回忆的泪
谢秘书一发话,大家不由分说,推的推、拉的拉,一定要让我们一家三口去,同大家一起高兴高兴。父亲拗不过大家的盛情,就说:“请等一等,我特意从宜宾带来了五粮液酒,拿两瓶去敬敬大家。”
胡参谋一听有五粮液,兴趣很高地说:“石书记不远千里,带来酒乡的美酒,也是我们有口福了。”
说话间,大家一起来到了总部机关二食堂的小包间里。
菜上齐,酒斟满,谢秘书端起酒杯,声调比较动情地说:“我受首长委托,发电报请来小石父母,今晚略备薄宴,接风送行一起了。我代表首长和赵阿姨先敬石书记、梁阿姨。”
大家一饮而尽,我却没有动。
大家诧异地看着我。
我有点激动,满含泪水地说:“衷心地谢谢首长,诚挚地谢谢大家!首长在病床上还在牵挂着我的小事,这么浓重的情意,我不知怎么报答,也不知该怎样谢谢大家?”
我哽咽着提议:“首先,我们为祝愿首长早日康复而干杯吧。”
大家静静地举起酒杯,默默而真诚地敬了首长。
饭桌上,大家推杯换盏,说了很多祝愿的话,赞扬父母养育了我这个争气的好儿子。
父、母亲难掩内心的高兴和感激,虽不胜酒力,仍然单独敬了首长和赵阿姨,请谢秘书和胡参谋代为干了杯,又一一敬了在座各位,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照顾,特别是政治前途上的极大帮助。
酒酣耳热之后,大家的话匣子都打开了。
杨老太太在敬酒时对我父母亲说:“听说老石你们夫妻俩都上过朝鲜战场,我也去抗美援朝两年。”
母亲问:“杨医生到朝鲜在哪个部队?”
“在四十二军医院。”
“唉呀!我说怎么一见面就觉得有点眼熟?我和老石都是四十二军的,我在文工团,他在政治部。”
“是、是、是,见面时,我就觉得在哪见过你们,原来我们是曾在一个部队工作过的老战友,太好了,能够以这种方式在北京相逢,真是意外的高兴。”
两个老人的交谈,也让我们大感惊奇,真觉得人生何处不相逢,都是缘分的造化。
杨老太太邀请父母多住几日,在北京好好转一转、看一看再走,并说这一、两天她把当年在四十二军一起工作过、现在还在北京的老战友请来,大家见个面,聚一聚。
母亲爽快地答应下来。
她说:“从朝鲜回国后,我和老石还在北京工作了好几年,我在北京某部文工团,老石在总部。”
在座各位更没想到我父母曾在北京工作过。
石丽大姐不解地问我妈:“那为什么要转业回四川呢?在北京工作不是挺好的吗?”
“说来话长,当年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怎么叫没办法的办法呢?”
“那时,石言有一对双胞胎哥哥,我和老石在部队事情比较多,没时间和精力照顾,三岁多时就送回四川老家,请爷爷、奶奶和孩子他姑姑帮忙带。可没想到两个孩子相继生病,老家农村医疗条件有限,很快就离世了。”
说到伤心处,母亲流下了眼泪,她掏出手绢擦了擦又说:“对不起,我有些激动。对转业回去的事,是因为两个孩子离去这件事对我刺激很大,在反复进行思想斗争后,我强烈要求转业。加上老领导的理解与批准,我俩先后都转业回了四川老家。所以,就这样离开了北京。”
说到这里,母亲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她又说:“都过去了,不说它了。现在,也不知当年我们住在正义路某部的房子怎么样了?利用这次机会,争取去看看当年在文工团的老战友,也想去看看住过的老房子。”
杨老太太说:“好啊,你哪天去?我陪你。”
“那不太麻烦您了吗?”
“不麻烦的,机会难得。看着孩子们长大,我们也老了,该回忆回忆过去了。”
“那看老房子的事,明天去如何?孩子的事都过去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在这里能见到当年在朝鲜时的老战友,是一件意外的收获和十分高兴的事。谢秘书代表甘老组织的这个聚会太好了,来,我们敬杨医生、谢秘书和大家一杯。”
父亲是真高兴,这番话像是对杨老太太,也像是对母亲说的。他把自己的酒杯倒满,又把母亲和我的酒杯倒满,我们一家三口一块儿诚心诚意地敬了大家一杯。
大家又分别互敬了好几杯酒,掀起了又一个高潮。
待一切心意都表达完后,父亲当时就有些醉意了。
返回的路上,我的手搀扶着父亲,心里却在想着首长的关怀和他的病情。
泪别我至爱的首长
第二天,何二娃开车,杨老太太陪同,父、母亲到北京某部去看望老战友,也看了看曾住过的老房子。我带上录取通知书,自己去解放军总医院陪护首长。
病房很安静,只有赵阿姨和杜医生在。
刚进病房,赵阿姨立刻就问:“你爸爸、妈妈到了吗?路上顺利吧,他们身体各方面还好吧。”
我感激地说:“在首长和阿姨的关心下,他们一路很顺利,各方面都好。昨晚,谢秘书还代表首长和您设晚宴专门招待了我爸爸、妈妈,他们十分感谢首长和您,大家都祝愿首长能早日康复出院。”
杜医生说:“目前看,病情还算稳定。军委首长有指示,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全力救治首长。这几天医院想了不少办法,用了好几种先进的药,感觉病情在向好的方向转化。”
“过些天我要去学校报到了,这几天就由我来看护首长吧,阿姨和杜姐休息休息。”我真诚地看着赵阿姨和杜医生。
“阿姨回去休息吧,您在这里十几天了,回去洗洗澡,换换衣服,有我和石言在这里,您放心。”
杜医生反倒和我劝说起赵阿姨来。
赵阿姨用柔和的目光看着我俩,犹豫了好一会才勉强同意回去休息。
我请杜姐也出去一下,我想单独陪首长一会儿。杜姐理解地点了点头,走出了病房。
我坐到首长的病床边,紧紧地握着首长枯瘦如柴的手,看着他深深下陷的眼窝和眼窝里紧闭的双眼、稀疏的头发,特别是随着呼吸机起伏的胸膛,我的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酸楚,禁不住我的眼帘湿润起来。
这是一个叱咤风云、英勇无畏、刚直无私、严于律己,对党坚贞的人;这是一个为共和国的诞生立下汗马功老的人;这是一个身上留着五处战伤,面对死神,威武不屈、从不退缩的人;这是一个爱兵胜子、育人无忌,细心大气、对人真诚的人;这是一个顶天立地、铁骨铮铮、受得起“伟大”这个词的人。今天,他却被无情的疾病击倒在病床上,这是人世间多么令人感到遗憾而又无可奈何的事呀。
想着首长到文工团挑选我当他的警卫员时的情景;想着首长为了让我学文化,要求干部部门组织协调在东城区职工夜校专门为我们办补习班的事;想起我考军校期间首长专门关心拿出时间,让我多看书学习的事;想起我私自用车,送他生病的孙子到学校参加考试,受到他严厉批评的事;想起我被军校录取前,首长为我填报志愿煞费心思的事;想起我接到军校录取通知书,他又悄悄让谢秘书通知我父母来京见面的事;想起他生病在床,已经不能正常说话,却还在操心如何接待好我父母的事……
我的泪水再也禁不住,哗、哗、哗地流了下来。
我边抽泣,边拿出红红的录取通知书,对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首长说:“首长,您睁开眼睛看看吧,我的军校录取通知书来了,都是您亲自关心的结果。您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抓紧好起来。到了学校,我一定记住您对我说过的话,做一个优秀士兵、优秀的学员,把学习搞好,以优异的成绩,报答您的大恩大德。等毕业回来,我继续给您当警卫员,继续跟在您身边工作……”
一不小心,我的泪水滴在了首长的手臂上,我明显地感觉到我抓住的首长的手轻轻抖动了一下。
我连忙轻轻摇动首长的手,轻声喊:“首长,首长,您醒醒,您醒醒,我是小石呀。”
可首长仍旧一动不动。
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哭出了声来。
杜医生从门外冲了进来急切地问道:“首长怎么了?首长怎么了?”
我一惊,赶紧说:“没事,姐,首长没事。”
“我以为首长有什么情况,吓了我一跳。”
“真不好意思,马上要离开首长去学校报到了,我有点没控制好自己,请姐姐见谅。”
“那就好,你一哭,真吓得我浑身都紧张了起来。”
杜姐摸着我的头说:“没事,没事的,我们不伤心,我们不哭,首长会好起来的。你安心去学校报到吧,我也没时间请你到家里吃顿饭,给你送个行。我妈老惦记你的事,一打电话就在问你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来家里坐坐。”
“我也没时间,也没心情去看望、看望姑姑,真对不起她老人家。一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跟她道别吧。”
我看着杜姐,像是征询她的意见。
她说:“也好。别忘了军线打地方线在号码前加6。”
正说着,进来一堆医生、护士。
我走出了病房,去给姑姑打电话道别。
父母的淡然强大了我的心
父、母亲来北京这几天,我根本顾不上他们,好在何二娃忙前忙后热心照料,让我省心许多。
半年前,何二娃从汽车教导队调某部保卫部当汽车班班长,手里管理着十几台好车,自己常开的就是一辆日本进口的皇冠车,这在当时是部队最高级的轿车了。保卫部领导也支持,用这辆车暂时供父、母亲使用,他们在北京出行方便了许多。
父母先到病房看望了甘老。之后,利用这次来京的机会,不停地去寻访老战友、看望老领导。何二娃开着车,又主动带他们去八达岭长城、颐和园、圆明园、潭柘寺和十三陵等名胜风景点游玩,跑得不亦乐乎,两个老人玩得也不亦乐乎。用父亲的话说,工作了几十年,孩子大了,儿子考上了军校,有了出息,自己的心情格外舒畅,格外放松。所以,玩起来也就特别畅快。
我也一切准备停当,算着时间去学校报到入学。
让我比较意外的是父亲对我考上军校的事十分淡然,没有表露出他内心特别的兴奋,始终显得十分平常而平静。
在离京头一天晚上,父亲与我作了一次长谈。他没有对我提出什么好好学习之类的要求,而是讲起了家史。
他说,族谱记载,我们祖上是明末清初“湖广填四川”时迁徙入川的。爷爷与革命大作家阳翰笙是同窗好友,一九一八年,他们在叙府联中(现宜宾一中)就读时相识的。那时,阳翰笙写了他的第一篇小说《竹村烈女》,对爷爷影响很大。
一九二○年,因亲戚关系,在阳翰笙父亲的资助下,爷爷与阳翰笙又一起进入成都省立第一中学学习。在校期间,受俄国“十月革命”和北京“五四”运动的影响,阳翰笙与李硕勋等自发组织社会主义青年团,领导学潮,爷爷追随他们反对尊孔读经和军阀委派的官僚校长。学潮失败后,他们被开除学籍,并被政府通缉。
一九二二年,阳翰笙与童庸生等人在成都望江楼公园开会,爷爷作为骨干也参加了此次会议。他们决定成立四川省社会主义青年团,又在成都成立学生联合会。
一九二四年,阳翰笙考取了上海大学社会学系,与李硕勋一起分配到全国学总会,筹备全国学总第七届代表大会。因爷爷身体不好,他们劝爷爷留在四川,以便策应开展党的地下工作。由于抽四川的叶子烟的不良习惯,加上常年的奔波劳累,积劳成疾,爷爷得了严重的肺病,并且身体每况愈下,不得不回到老家养病。从此,他们失去了联系。
受祖辈熏陶,父亲在爷爷的督导下,学习用功,一九四七年考入上海通商大学。受进步思想的影响,第二年加入了共产主义青年团,很快加入中国共产党。
上海解放后,父亲入伍赴朝参战。父亲与母亲是在朝鲜战地相识相爱的。战后回国,父亲调总部工作,母亲调北京某部文工团工作……#老人出书多少钱#老人出书要多少钱#老人出书需要多少钱
父亲最后说:“我们家从祖上开始,家风纯厚、积极上进。从你爷爷投身革命起,我们家对党忠诚不二,在奋斗中体现了家族贡献社会的秉德和格调。从考上军校开始,你长大了,该有家庭和社会的担当了。你应不求光宗耀祖,不求闻达诸侯,不求做大官,只求做大事。要记住,做任何事都应扪心自问,做到问心无愧。做人要讲大德大气,待人以诚守本,以谦守心,现在克己、将来持家都要以俭守德,以严守正。用心专注,不受外界任何干扰、不盲从于任何人、任何思潮,只信党,跟着党,信奉中华文化,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对党、对社会有用的人,以不辱家风。”
父亲对我讲这番话是我没有想到的。他没有直白地讲什么大道理,而是从爷爷参加革命讲起,让我知道接下来的路自己该怎么走、事情该怎么办。总之,一句话,就是要有担当,要能担当,担得起家国重任。使我的心开始强大起来,明白了为谁学习、为啥学习的道理。
第二天,我心里装着父亲的嘱咐,踏上了南去重庆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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