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 菜
芹菜,好像一年四季都有,叶也好,茎也好,一概青绿、黄白,很有意思。
芹菜有一种特别的清香味儿,令吃过的人难以忘怀。人们习惯上一般只吃芹菜的茎,不吃叶子。陕西作家贾平凹在《美食家》一文中说自己有一个怪癖,刚好与常人相反,吃芹菜只吃菜叶不吃杆。我倒以为,不管菜叶还是菜杆,只要它嫩,都不应拒之口外。
由于芹菜香味浓郁,人们总是喜欢把它当成佐料来用,就像姜、葱、蒜等。其实芹菜单独炒来吃就很不错。如果加些肉片肉丝的,那味道更佳。炒牛肉尤其不能缺芹菜,否则味道大打折扣。
芹菜最适合与糟辣子、蒜苗搭配着一起炒来吃,美味难挡。而那些卖菜的好像很懂得这一点,有芹菜必有蒜苗,反之亦然,往往连价钱也一样。的确,无论炒猪肉牛肉内脏,还是豆腐干,我们都习惯芹菜、蒜苗一起放,这样炒出来的菜味道似乎更加合口。因此,我们可以称芹菜、蒜苗为最佳拍档。
芹菜适合与糟辣子、干辣子、糍粑辣子一起烹制各种菜肴。但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没见过有厨师把芹菜与青辣子一起搭配烹调的。个中原因至今无法求证。
现在菜市常有一种叫“西芹”的芹菜:叶子被割掉了,只留着青青绿绿肥肥硕硕的芹菜杆。打个比方吧,如果说普通芹菜是正常人的话,那么这位老兄西芹则堪称鹤立鸡群的相扑选手。虽说西芹是芹菜中的巨人,但论味道,却远不及它的小兄弟——普通芹菜。不知是否应了家乡那句话:山大无柴,人大无用。
当然,西芹也并非一无是处。它的优点是经放(耐贮运)。所以,有时到菜市想买芹菜而不得,正着急之时,往角落一瞥,却见这位仁兄静静地蹲在地上,眼巴巴望着你,好像在说:客官,今天别的兄弟都度假去了,就我一人当班。您就别嫌弃,把我带走吧!
于是你一脸苦笑,付钱,把它领走。
蒜
把土挖一锄深(约六七寸),培松,培匀净,将大蒜一瓣瓣插进这松软适度的土中,用细土盖住,浇上农家肥,洒些水,过一段时间,青绿的蒜苗开始从土里冒出来。这时你天天都去看,有时一天去看几回,恨不得它一下子就长到一尺长,因为,那样就可以吃了。
蒜苗清香而醇厚,非常适合作佐料烹调各种菜肴。比如说蒜苗烩豆米。将洗净切节的蒜苗入油锅煎出香味,然后将煨透的豆米和汤汁倒进锅中,稍翻转,加猪油适量,等豆米汤开后,加盐煮一会儿即可。这道菜吃起来滋润醇和,清香可口。汤开时亦可加入白豆腐,则多一份甘甜嫩滑。煎炒蒜苗时如加入糟辣子,就成了糟辣蒜苗烩豆米,则多了些鲜辣爽口。
同芹菜一样,除了青椒,蒜苗适合与各种辣椒一起烹调。当然,迫不得已,也有青椒里加蒜苗的情形。
不像香葱,蒜苗虽为“苗”,一般却少生吃。大概因为它的辣味带点野性,叮着舌头怪难受的,吃过之后心里也不太舒服,所谓“蒜辣心”。而且,蒜苗与香葱绝少一起烹调。不知是不是它们各自的香味碰到一块儿会互相抵消,或彼此发挥不出来。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菜不容二香”?或许吧。
蒜苗长到一尺多长,如女人无名指大小时最香。有时,见菜市上那些“蒜苗”都两尺多了还拿来卖,想想,吃起来大概与木柴棒、玉米叶差不多。
开春后,每棵蒜苗中间会抽出一根细长的花轴——蒜薹。
把蒜薹掐成小节洗净,鲜猪肉切丝拌芡粉,待油热时先将肉丝爆至八分熟捞起,再将蒜薹入锅煎炒至八分熟,最后将肉丝、煎好的糍粑辣子放入煎炒,加高汤少许、盐、酱油翻炒一会儿即可。这道蒜薹炒肉丝赶在清明前后上市,属早菜,鲜嫩、清香、可口。炒蒜薹的火候十分讲究,宜用中到大火。火太小,炒出来的蒜薹焉巴拉几的,一点也不爽脆;但如果炒得不够时间,没炒熟,蒜薹不但不甜,还带着一股苦辣味儿,让你吃了非常难受。到了五月份,蒜的根部长出圆鼓鼓的大蒜头,十分喜人。把大蒜头挖出来,剥掉带泥的那层皮,晾晒干,放好,一年到头都可食用。
把蒜头中间的“杆”去掉,洗净,用盐腌一下,加醋、冰糖、白酒,放入坛子里,可以泡制出醇香美味的大蒜头。
传山东人爱生吃大蒜:把大蒜皮剥开即入口嚼蓉吞下。贵州有人吃干辣椒的,但直接嚼大蒜,好像没有这种传统。
不过,近些年来,家乡也开了不少羊肉粉馆,见食客们也喜欢要一大碗羊肉粉,加上几大瓢煳辣子面拌好,再剥上几瓣生大蒜一起吃,看样子很爽。
据说大蒜生吃可以杀死肠胃里的细菌,是消化道卫士。
本人却始终吃不来。
稍有例外的是,父亲将新出的大蒜与炮脆的煳辣子一起舂蓉,加酱油拌匀,叫蒜辣子,香辣可口,拌饭很好吃。这是父亲很喜欢的一种吃法。我们因此多少受了些影响。
广东人少吃辣椒,但烹调喜欢用蒜,也善于用蒜。比如那道蒜泥炒白菜青菜一类的,原为广东人的专利。如今已走遍大江南北,许多城市的百姓家里也都经常能见着这道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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