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自江海 泉涌甘浆
——《源泉文集》序
刘剑波
《源泉文集》付梓在即,是一部40万字的煌煌巨著,沉重似砖,在这个浮躁虚飘的时代,完全能压住点什么了,不禁好生羡慕,又肃然起敬。金泉要我写序,我数度推却,金泉终是不依。我明了他的意思。某种程度而言,我是他写作的见证者。或者说我是他写作上的知音,是他文字的聆听者。有了这几个身份,写序的事当然便非我莫属了。不过,我很少给朋友写序,原因很简单,写不来。金泉却道,无妨,瞎写写也行。那末,我就瞎写写了。既是瞎写写,说错了大抵也是不要紧的。
掐指算来,金泉写东西也有20多年了。20年足以让一个婴儿长成一个大小伙子,20年也使金泉的写作枝繁叶茂,能撑起一片天空了。将时间往前推,与金泉的相识,是在1994年,当时我主持《如东报》“南黄海”副刊,每日读稿,编稿,间或接听文学青年的电话。顺便说一下,那时如东是很有一批激情勃发的文学青年的,他们个个将文学奉为“圣经”,赤脚弄潮,眼角眉梢都是梦想的痕迹。一日,无意间读到一篇题为《洗脸把子》的小小说,很短,只有400多字,这个篇幅可能是小小说中最短的。但这400多字却步步惊心,写尽了“熊科长”的无措之态。我当时选用小小说的标准很简单,就是“抓人”。而《洗脸把子》一下就把我抓住了。这时我才注意到作者叫袁金泉,虽不知其人长相模样,但窃想日后与其的瓜葛自是不会少的。果然,《洗脸把子》发出来后,这个叫袁金泉的人又寄来一篇《让房》,主角也是“熊科长”。与《洗脸把子》的写法不同,《让房》抖了个大包袄。小小说要讲究一个“奇”字,即结尾处要新奇巧妙,出人意料,很多优秀小小说就常在结尾处使人拍案叫绝,比如欧·享利的小小说。《让房》结尾的“奇”虽然不能与《麦琪的礼物》相提并论,却有异曲同工之处,仅凭这一点,这个叫袁金泉的人的小小说作品就不能小觑了。《让房》见报后,有几个读者打电话过来,先是谈读后感,均言好久未读到如此精彩的作品了。然后都向我打听作者的情况。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对作者的情况竟一无所知。之后,又一连收到几篇袁金泉以“熊科长”为主人公的小小说,迫不及待细细读了,觉得篇篇都是上乘之作,概括之,袁金泉在小小说写作上追求四个字:微、新、密、奇。微,指的是篇幅微小,几百字,最多也不超过一千字。这使得他的小小说构思和行文极节省字句,不允许作品中有赘词冗句,完全是电报式的。新,指的是立意新颖,风格清新,借助“熊科长”这个人物反映作者在现实生活中的独特感觉,视觉新颖。密,指的是结构严密。作者在结构上,力求时间、场所、人物都尽可能地压缩、集中,使作品结构简练、精巧,如同微雕工艺品那样。可以看出来,袁金泉在选材、剪裁和布局下了不少功夫。奇,上文已说过,指结尾新奇巧妙,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让人一激灵,随后诸多感想潮涌而出。当此时,便想结识袁金泉了,找到他的电话打过去,劈头就喊了声“熊科长”。甫一出言,我都惊呆了,我怎么会叫他“熊科长”呢?不过,金泉并不生气,只是在电话那头憨声而笑。后来他告诉我,早就有人叫他“熊科长”了。这使我想到,当年高晓声写出《“漏斗户”主》、《陈奂生上城》、《陈奂生转业》、《陈奂生包产》,《战术》、《种田大户》、《陈奂生出国》等“陈奂生”系列小说时,也有人称高晓声为“陈奂生”。我想,这也是一种异曲同工吧。
与金泉相熟久了,知道他写散文也是一把好手。收在这本集子里的散文,不敢说篇篇珠玑,但也能让人过目不忘。比如,他特别讲究语言技法,如句式长短相间,随物赋形,多用修辞特别是比喻,如讲音调、节奏、旋律的音乐美等。散文,从根本上说写的是感情体验。感情体验就是“不散的神”,而人与事则是“散”的可有可无、可多可少的“形”。在这一点上,金泉也做得很好。散文和小说一样, 建立在细节的描写和叙述的基础上,但细节的排列组合方式不同。可以说,小说组合细节是“以盘盛珠”,而散文则是“以线穿珠”。小说的“盘”是一个社会的横切面,具备冲突,各种阶层、力量的人物或隐或显。而细节只能在这样的“盘”中有机地展开。散文的“线”,就是感情体验,或多或少,随手拈来,任情挥洒——以感情体验的表现为准。金泉深得其中三味,所以他能将散文写得散漫如水却不失神,手法灵活引人入胜。除此,金泉的报告文学也让人刮目相看,这是因为他有写新闻的才力与较深厚的文学功底。前者使得他的报告文学作品有强烈的现实感,深深扎根于土地,而后者又能使他的文字飞翔起来,灵动又飘逸。值得一提的是,金泉的电视剧本写得很专业,才情横溢。比如《浴血耙齿凌》,虽是一部纪录片脚本,却完全是一部上乘的电视短剧,如果由张艺谋来拍摄,说这不定能得个“飞天奖”也未可知。
泉涌甘浆长自流。在写作上,金泉是个多面手,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电视剧本,他都写得很好。这也是他让我佩服的地方。好在,他还年轻,目前正是他年富力强的时候,我祝愿他在为文学深山里揽得更多宝物,写出更好的文字,再出一本40万字的大部头文集。
(作者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目 录
一、系列小说
熊科长的故事十二则 /3
洗脸把子 /3
让房 /4
亮相 /5
感觉 /6
救济 /7
电话 /8
尾巴 /10
级别 /12
大哥大 /14
尿胀 /16
风水宝地 /18
论“上梁不正下梁歪”的
辩证关系 /20
二、笔记小说
麻将效应 /25
“孟姜女”哭倒长城 /26
父心二则 /27
狼山拾趣二则 /28
三、小小说
“神经”苟 /33
小组长 /35
鸡为媒 /37
油菜花黄了 /38
窃 /40
窗帘 /43
文和秀 /44
四、散文、诗歌
大海不老——海笑印象 /49
初识爱新觉罗·吴凡 /50
瑶琳仙景山中来 /52
看猴 /54
南黄海的精灵——文蛤贝
/57
海韵如东(电视散文) /60
“夕阳古枫”丰利镇 /66
妈妈·鱼头·丈母娘 /68
可恨可爱的妻 /69
做了一回“模范丈夫” /70
女儿不吃饭 /71
文具盒 /72
洒向心田的雨露 /73
点“土”成金 /75
走出黄土地 /77
深情的呼唤 /79
相约春天 /81
五、报告文学
土地神 /87
当今“安泰俄斯” /106
一片丹心写春秋 /111
扶海洲上“辟我草莱” /116
六、电视专题片剧本
(一)县委、县政府专题
宣传片
县委、县政府对外宣传片/
南黄海明珠 /123
如东形象宣传片/如东,南
黄海的精灵 /128
如东招商宣传片/南黄海的
太阳 /133
如东县投资环境电视专题片/
魅力如东 /139
如东县投资环境电视专题片/
日出海花红胜火 /143
县政府政论片/长堤作证
/148
县委县政府春节联谊会宣
传片/闪光的足迹 /152
“两会”工作成就展示片/
如日东升——新如东 /157
南京联谊会专题汇报片/
扶海越江谱新篇 /164
市沿海开发工作汇报片/
如东:一样的大海,别样
的风光 /168
农村工作会议专题片/
新的起点 心的期盼 /171
新农村建设电视专题片/
打开春天 /182
参加省农洽会项目农业展
示片/如日东升新农业/189
如东县生态农业建设专题片/
扶海绿洲满目春 /194
服务业专题片/繁花似锦
百业兴 /199
如东食品工业对外宣传片/
香飘南黄海 /204
如东县企业改制纪实专题片/
如日东升架“金桥” /209
南通经济社会发展汇报片
解说词/潮涌南通 /215
通州湾宣传片/梦飞通州湾
/219
(二)县人大专题宣传片
人大五年工作回眸专题片/
春华秋实又五年 /225
城市建设汇报片/人民的
力量 /230
旅游发展汇报片/拥抱春天
/240
(三)县政协专题宣传片
“两会”政协专题片/昂首阔
步新征程 /247
(四)县委组织部专题宣传片
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
展示片/党旗漫卷别样红
/253
党建专题片/党旗舒卷春潮
涌 /265
党建汇报片/扶海越江扬红
帆 /273
全市非公企业党建现场推进
会专题片/铿锵的脚步/278
高层次人才专题片/海阔天
高竞风流 /283
党建短片/扶海骄子 /287
中组部庆祝建党90周年献
礼专稿(文学纪录片)/
浴血耙齿凌 /289
(五)县纪委专题宣传片
纪委工作专题片/风清气正
聚民意 /295
(六)县委宣传部专题宣传片
宣传部专题片/春天的旋
律 /299
成就展示片/小笔墨 大画
卷 /306
成就展示片/冬天里的一把
火 /316
冬训工作专题片/暖冬:持续
给力 /321
文明创建工作专题片/与文
明同行 建美好家园
/324
警示片/我们离“文明”有多
远! /330
创建文明城市工作汇报片/
文明在行动 /335
文明城市创建专题片备用
版片/让文明之树根深叶
茂 /341
(七)洋口港专题宣传片
南京汇报会电视专题片/海
上门户洋口港 /1
南通市洋口港前指第六次
汇报会专题片/青春大港
扬帆行 /356
争创“全国先进基层党组织”
短片/探究奇迹的奥秘/359
(八)园区专题宣传片
如东经济开发区申报国家
级开发区宣传片/如意东
方长三角 /361
如东工业新区投资环境电
视片/风景这边独好 /363
沿海经济开发区(原小洋口
地区)专题片/苏东福地小
洋口 /366
电视散文/诗说小洋口 /369
工作汇报片/沧海巨变小
洋口 /373
投资环境宣传片/黄海滩上
“聚宝盆” /379
(九)县级机关专题宣传片
政法委电视片/法治惠民和
谐曲 /383
工商联专题片/春天的脚步
/390
县总工会专题片/春风化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