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序
威廉·塞西尔·麦格拉思
刚到中国的头一两年，我们所带的东西里用得最多的当属相机和打字机。这段激情满怀的时光过去之后，我们不禁自问，所有这些曾让我们激动不已，让我们不停地拍照和写作的到底是什么？这些人、事、 物依然存在，但我们已经变得熟视无睹了。最初的强烈的震撼已随时间的流逝而烟消云散。那个曾经热切地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东张西望的观众，如今却成了一尊不睹世事的呆板的铜像。
也许这正是为什么许多在中国多年的传教士，还有些被林语堂先生称为“中国通”的西方人，都没有出书讲述其在中国经历的原因吧。虽然他们往往并不情愿说，但他们随口说出的故事，都会令年轻人着迷。
“唉，他要是能写本书出来就好了！”
可是他不愿意，他说那是白费工夫。一个人写作的冲动，甚至那种西方式的看事物的能力似乎都会随着对事物的进一步了解而减退，尤其当这个事物正好是“中国”。假如你周围有我所说的这种西方人，在中国待了多年，深知“此国此民”，我敢肯定，他一定有过那样的冲动——把自己的见闻告诉大家！但那种冲动早就过去了。想到将来自己也会对这些经历渐渐淡漠，也许再也不会提笔，我虽然心怀惴惴，但还是决定在中国期间完成此书，将它付梓出版。
赶在那所谓的大智慧让我们永远沉默之前，谨让我献上我们在龙国所做的努力。
1938年1月6日于上海
目 录
一、丽水的人和事 /1
四个小女孩 /2
丽水小姑娘 /3
做火柴盒者 /4
贫穷 /6
十四岁开始谋生 /7
魏兴 /8
奏起来吧，小提琴！ /9
丽水的天主教徒 /10
“教育”中国人 /12
丽水的水陆交通 /13
永远的小帆船 /15
有限的陆路 /17
丽水的渡船 /19
番薯粥 /22
一天一个苹果 /25
老樟树 /26
一只狗的生活 /27
鹅阵 /28
水牛 /30
鸬鹚捕鱼 /31
现在让我告诉你 /33
水车 /34
浙江的春天 /35
宴会礼仪 /36
一次宴会 /38
丽水音乐会 /41
阎罗十殿 /44
游神活动（太保庙会） /45
归哩，归哩！ /52
二、工作和生活 /54
常在旅途 /55
令人激动的旅行 /56
快车的滑铁卢 /71
工作照常进行 /73
这里需求很大 /74
传教修女 /75
第十一个小时 /77
让我们去钓鱼 /80
三、西方与东方 /86
东方在看着世界 /87
东方在看着 /88
中国在看着 /89
加拿大人在中国安全吗？ /93
家里的风险更大 /94
太多的冷饮 /95
西方人这样做 /97
一天从何处开始？ /99
客气话 /101
大吹大擂的牙膏广告 /102
巴别塔 /104
邮政 /105
西方的呼唤 /106
四、山外的世界 /108
我们在上海的家 /109
若瑟·陆伯鸿先生 /110
相信上帝 /111
最好的战争故事 /115
依然完好——上海的
亿元轮廓线 /117
乱世中的上海 /118
五、书信与日记 /122
第一印象 /123
中国众生相 /125
中国众生相（续） /131
麦克瑞院长的处州之行 /135
修女们的到来 /139
修女的日常工作 /142
一次夏日出诊 /147
传教会的夜晚 /149
白云山 /150
访问遂昌 /152
南塘 /153
青田 /155
“上帝”降临青田 /156
云和的圣诞节 /159
石塘 /161
一位传教士的日记 /163
一个孤独的圣诞节 /169
在外地过圣诞 /173
太好了！没有土匪！ /177
长着羽毛的朋友 /180
下海 /184
附录：
丽水天主教的历史 /188
麦格拉思神父的一生 /191
旧影选辑 /193
后记一 /208
后记二 /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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