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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王姑娘》长篇小说连载之《 那年的数学老师 》(朱子兴著)

发布日期:2024-03-18 10:24:17 

                                  1

       我上高三时,数学老师换了个新的。是新老师不假,但他并不年轻,没有四十,也有三十六七了。因为暗淡的皮肤在那摆着嘛。
        他个子不高,但气场很大。第一次站在讲台上时,他冷峻地看着大家,足足有一分钟不说话。他的鼻子上架着一副镜片超厚的大眼镜,眼睛半眯着,看起来很深邃。只是,他的发型 让大家有些不忍直视。额头上面的秃了些,右边的鬓发梳了过去,用来填补那份空白,然而,右边的鬓发也很稀疏,因此,从我坐在第二排中间的位置看过去,他的头顶就像是斑马线。我想笑,但并不敢笑出来。我用笔戳着右边的张方,他也用笔戳过来。我们心照不宣,那就是不宜妄动。接下来,新老师才开始介绍,说自己姓董。这时,从后面传来了“咕咚”一声。大家把目光转向了后面,只见赵雷明龇着牙,从地上爬起来。
       “现在开始讲课。”董老师的目光忽然一亮,大有消毒紫外线的那般强度。这时,大家才收回视线,转向黑板。第一堂课,不知是走神了还是怎么了,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因为,董老师的头扬着,好像脖子抽筋了似的。以至于,他和我们并没有多少目光交汇的机会。当我想问他题目的时候,他已经潇洒地拂袖而去,深藏功与名。
        下课后,张方问我: “喂,你听懂了没?“”
         我苦笑,根本没听懂什么。听我这么一说,张方连连叹气:“唉,都高三了,换个新老师,还听不懂。时运不济啊。”
        我一听,忙道: “有亡党亡国的危险?”
        “更甚。我还是想念高二时的数学老师啊。”张方咂咂嘴道。
        平心而论,我也喜欢高二时的那个数学老师。他姓张,具体叫什么,我已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他很年轻,喜欢穿白衬衫。每次,他都是干干净净地出现在讲台上。他很有亲和力,总是笑着,嘴巴看起来总是弯着。下课后,如果有不懂的题目,他会留下来再给大家讲。即使占用完了课间,大家也都没有丝毫意见。因为那个张老师,我的数学成绩从前十一跳到了班级前二。但,换老师又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既来之,则安之吧。我劝张方。可他却苦笑着,摇摇头,眼睛直眨。
       我的话对他来说,自然起不到什么安慰作用。因为,文科总成绩全校第一的他,目标是要考重点大学的啊。
关键的一年,怎可以有任何差池?

                                  2
 
        又上了一堂数学课。下课后,张方又跟我发牢骚了:“喂,我感觉有些适应不了这个老师,怎么办?”我继续安慰他道:“换了新老师,的确有些不习惯。但我们总要学着适应啊。”
        张方一听,琢磨了一番,说:“也对。那我们还按照高二时的那样,找一些不会的题目来问。”
        我说:“好。”之后,数学课上,张方很投入,课下也找董老师问问题,特别是函数和抛物线问题。董老师也很乐意给我们讲解。可惜,他说话的方式和语调,张方依旧接受不了。
        张方有些着急,着急狠了,他就用笔戳自己的大腿,并告诫自己,我得自己努力。我不能因为他而影响了自己。我还好。大概是高二的基础比较扎实吧,他讲的课,我都还能听懂。其他同学就惨了,比上甘岭战役还惨。
第一次数学考试,班级里只有六个同学及格。我记得我是最高分,张方比我少几分。超过75分的,全班才25人。而我的同桌——楚楚只考了63分。
       卷子是一张一张发下去的,发到一个同学,董老师就要抬头瞧瞧是谁(因为,他平时不点名) 。叫到楚楚时,他扶了扶眼镜,瞪大了眼珠子看她。结果,楚楚接了卷子,回到座位后,把卷子扔进抽屉里,趴在桌子上流起眼泪来。教室里安静多了。董老师斜睨了大家一眼,道:“没我想象得那么好。”他又啪唧了几下嘴,道: “我们来校对试卷。”
       接着,他就开始讲题目了。校对完了,大家叫苦连天,这哪是我们文科的数学啊,太难了。董老师看了我们一眼,用右手撩了一下头发,道:“这已经是很简单的了。只是你们不会做而已。跟你们说,根据以往经验,今年的高考数学会很难很难。”
       “什么,出这么难的题目,还怪我们不会做。有没有天理?”我后排的李强暗忿着。
       下课后,董老师走了,班级竟然出奇地安静。大概,大家都受到了打击吧。
 
                                   3

        董老师继续上他的课,而我们继续保持着高度的抵触。
        渐渐地,我发现董老师好像特别关注我。大概是我特别爱举手的缘故吧。我这么频频举手,连张方都看不下去了。有一次数学课,董老师竟连续叫了我七次。张方好像有点吃醋了,他突然道: “喂,他怎么对你这么好?”
        我一愣,支支吾吾: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我感觉他特别喜欢你。”张方醋意很浓。
         我歪着头,苦笑道:“我爸也是老师,一般情况下,任课老师都会喜欢我。”
         “这倒也是。我还以为,你和他有特殊关系呢。”他吹了一口气,吹得刘海儿直颤。“我向天发誓,我要是和他有特殊关系,我就是猪。”我信誓旦旦。“哎呀,你发什么誓呢。你是我未来孩子的干爹。不能发这样的誓。”张方道,我呵呵一笑,假捶了他一拳。

                              4

       第二次考试,成绩依旧惨淡,考得还不如上甘岭战役呢。虽说没有全军覆没,但仅有的三个及格的,两个男生,一个女生,也唱不成一台戏啊。而且,楚楚委屈地哭了一节课。我坐在座位上,想劝又劝不得。
       之前,我们坐同桌,是说好的,她给我补英语,我给她补数学的。我的英语稍微有点起色,都能过半了,可她的数学成绩不升反降。我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虽然,董老师对我很好,但数学试卷惹得楚楚哭得那么伤心,我对他也有些恼了。
       第二次考试后的一天,我和张方去街上吃饭。张方突然告诉我说:“喂,我听表姐说,董老师很牛的。之前,他带的学生,都拿到省里的数学竞赛奖呢。”我听了一愣,道:“真的假的?“”
      “假不了。据说,他是我们学校最牛的数学老师,之前一直教理科复习班。这是他第一年教我们文科班。”我笑道:“那我们是不是走运了?“”
       他苦笑了一下:“走什么运?听都听不懂。数学才刚及格而已。你最起码还能超过一百分。是你走运了。”
我夹了一块菜给他,道:“你是我们文科生第一,数学绝对会超过我的。”
       正说着,突然,我看到董老师也进来了。他来买大饼。不可思议的是,他身边站着的竟是我的小学一年级语文老师。按照辈分,我得跟她叫表姑。她教我时,刚中专毕业,是个留着长辫子的爱笑的大姑娘。如今,头发已剪短了些,人也微胖了些。但酒窝还一如从前那么深。
       她一下子就叫出我的名字来。我不好意思地喊了她一声表姑。然后,又喊了一声董老师。
       表姑的脸红了,她对身边的董老师道:“我们村朱老师家的孩子,你知道的。照顾些。”(插一句哈,这个表姑也曾是我爸的学生)
       董老师怔了一下,道:“呃,他成绩还是可以的。”接着,他又说:“子兴,你和张方好好努力,过几天,你们几个要参加 县里的数学竞赛。”说完,他替我们付了饭钱,然后和我表姑一同离开。
       张方打了一个饱嗝,道:“喂,他是你表叔哎。”我有些不好意思,道:“小点声,小点声。”张方又道:“怪不得他对你那么好,每节课都提问你。”
       我咬了咬嘴唇,道:“我也就今天才知道,他是我表姑的老公啊。我之前可什么都不知道啊。”又被追问了很久,张方才放过我,道:“那个誓言不算啊。我不能让未来孩子的干爹是头猪。”我气得差点翻白眼。
 
                             5
 
        数学竞赛,除了我和张方,还有四个女生参加。
        那天去县城参加竞赛,天空下着雨。六点钟的冬天,天微亮,刺骨般的冷。我和张方在街头等汽车的时候,董老师就已经在了。寒风吹动着他的头发,头发像只小手,摆过来摆过去的。等到了六点半,汽车才来。付车费时,董老师没要我们出,是他自己掏腰包的。那天,不知怎么回事,董老师特别善谈,他讲数学竞赛时的种种事情,喋喋不休地像个孩子。四个女生被他逗得合不拢嘴。
       颠簸了一个小时,才到县城。下了车,董老师的发型被冷风吹得完全不受控制了。我们跟在后面看着他的发型,在捂嘴偷笑。他依旧边走边讲着有趣的事,见我们笑了,他还以为我们是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呢。那是我们第一次见过他那么爽朗地笑,也是最后一次见他那么爽朗地笑。竞赛成绩出来,我们真的比上甘岭战役惨。因为,我们全军覆没。
 
                           6

       董老师依旧按照他的风格上课。只是,他的头不再那么扬着了,他开始看我了。几乎,他每节课都看着我上课。这让我连看楚楚的机会也没有。楚楚是我的好朋友。但她不喜欢董老师,不喜欢数学课啊。我有些难过,但我也只能暗自难过。因为这门数学课,我可能要失去我很好很好的朋友了。我想。但我没有一点办法。而张方也越来越沮丧。尽管,他曾无数次地安慰自己,说一定要接受他,接受他。但一上数学课,他好像胸口藏着无名之火,又气又急。他是一个从不言败的人,但在数学课上,我看见他的眼泪差点流了下来。我有一种负罪感。因为,董老师是我表叔啊,虽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
       临近寒假的一天,数学试卷发下来了。我第一次考了不及 格——63分。读到我分数的时候,董老师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我拿了试卷,回到座位上,脸火辣辣的。因为,我的同桌楚楚比我高了18分——81分。但她却一时止不住眼泪,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悲伤。
        她道:“凭什么你才考63分,凭什么比我还低啊。”哭着哭着,她又笑了,旋即又哭出眼泪来。我也感觉自己是开了一场玩笑。但事实就是事实。讲到一个选择题时,董老师说:“谁上来做? ”
       我说:“我来。”因为我并不服气。估计是鬼神附体了吧,楚楚竟然也举起手来,说:“还有我。”
        我看了她试卷一眼,那题她做对了。我和她一起站在讲台上,讲真,还是第一次。我既高兴又紧张,我怕我那小小的心事被同学们看穿啊。
       我写了四种解题方法后,楚楚还是没做出来。最后,我只好又写出了第五种解题方法。可楚楚仍是没做出来。
我在讲台前等她。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讲台前等她。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怎么也做不出来。她转了身,扔了粉笔,捂着脸跑回座位上。出书/自费出书/个人出书/老人出书/出书流程/出书费用/如何出书/怎样出书/出版/图书出版/出版图书/书籍出版/出版书籍/出版网
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董老师狠狠地表扬了我,说:“他第一种用的是排除法,十秒钟就做出来了。这也是一种思路,大家多研究研究,多向
他讨教讨教。”
可惜,他的话没一个人接招。好尴尬。
7
下课后,我轻轻地安慰楚楚,说:“你这次考了那么高的分数,接下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但她哭红了眼睛,一直反
复道:“我很没用,我很没用的。这个分数是回光返照。”
看她被数学折磨的痛苦样子,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期末考试,数学试卷简单一些,大家的成绩都比平时的要
好看些。因此,大家也都过了一个开心年。
开学了,上了一个月的课,张方实在按捺不住了。他找
我,郑重其事地说:“喂,我要告你表叔了,你同意不?”
我听了一愣,道:“什么意思啊?”
“再这么教下去,我怕我们真的要完蛋了。我想向校领导反映情况,然后换老师。所以,我问问你的意思。”他瞧了我
一眼。
我蒙了,真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吸了一口冷气,道:“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说告
就告。”
“那,找你那个真表叔,可以吧。”我一听,连忙摆摆手,道:“不行,不行。他对我不冷不热的。我可不愿意找他。要不,我们直接去找班主任反映吧。”(那个真表叔是我亲姑奶奶
的女婿)
“好。”他斩钉截铁。
可惜,班主任听后却说:“只有一个学期了,换老师好像
行不通。有什么问题,只管问他。我会给他说一说的。”
“另外,他的教学业务水平还是很高的,带过不少尖子生,还拿过省里的大奖。若不是 1989年去了首都,就凭他的
数学教学水平,早就调到市里去了。”
“可,他讲得太难了。”张方面红耳赤。
“我会跟他说的。”班主任继续安慰我们。
大概是班主任提醒他了吧,之后,董老师的确好了一些,爱笑了,连发型都不再凌乱了。下课后,他不再扬长而去,而是主动留在教室里转了一圈儿。可惜,除了我问问题外,别人
不再和他产生任何课堂外的交集。
很快,董老师又恢复了原样。
 
8
“子兴,我真的要去告你表叔了。”两个星期后,张方又
来征求我的意见。
“那你这次向谁告?别跟我说,向我表叔告。那就成了向
表叔告表叔的状了。”我道。
“这次,我想联合十几个同学一起到副校长那里告。”他
透露了想法。
“那怎么说为好?”我疑惑。
“我们一起去。我先带头说,然后,你们一个个地跟着说
就可以了。”显然,张方已经有了清晰的思路。
“我听你的。谁叫你是我孩子的干爹呢。我不能与孩子的
干爹为敌。”我对他说。
一个雨过天晴的大课间,张方带着十几个同学浩浩荡荡地
走向副校长室。
副校长见这阵势,吓了一跳。
张方率先说:“副校长,我们要换数学老师。我们是经过
深思熟虑,才决定向您提出的。”
“这个、这个董老师是很优秀的,曾经为我们学校拿过 很多大奖呢。他是我们高三数学学科的带头人。你们都说说
原因。”
“董老师讲课,我们听不懂,他讲得太深奥了。而且,我觉得他讲的那些题,高考考不到。”由于太激动了,张方一进门只说明来意,并未说明原因。副校长问了后,他这才立即将
原因说出。
“对,我们适应不了。”后面的几个同学也回答道。
“你呢,如月?”副校长扶了扶金丝眼镜,看向如月。如
月的总成绩一直是我们班的前三。
“也听不懂。我希望换老师。”如月小声地说。
副校长又把目光移向了我:“朱子兴,你也来告状?据我
所知,他对你还是挺满意的。”
“我知道他对我好,但他对我的同桌不好。”
“哦,你是为了同桌?”副校长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改口道:“不是,不是。他说的,我也
有些听不懂。”
这时,我瞥了一眼楚楚,只见她的脸红透了。
人群中有些骚动。
副校长点点头,神情凝重地说:“这件事情我会考虑考虑的。但只有几个月了,换掉的可能性不太大,你们也要做好心
理准备。当然,我们会极力处理好这个事。”
听完他的话,我们像泄了气的气球似的,匆忙走出了办
公室。
 
9
董老师没换掉,但他又有新变化了。
他说话温柔多了,笑的次数多了,因为要笑,所以,脸部
的肌肉有些僵硬,一看就知道是勉强的。
他拿起教科书了,字比之前工整一些了。写字的时候,两条腿分开的幅度不再那么大了。腰不弓了,以至于屁股不那么
翘了。
下课后,他继续围着班级转一圈,一边走一边问,还有没
有问题问?快问哦。大多情况下,没人理他。他失望而回。
但,这种局面很快便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搅碎了。
一天,下课铃响后,我有很多题目要问。董老师认为问的题型比较好,便要统一给大家讲。前三排的同学都还听着,但
后面的几个同学就不耐烦了,嚷嚷要下课。
董老师突然板着脸道: “讲完了,再下课也不迟。”
后面的赵雷明捶着桌子,弄出了很大的声响,嘟囔着:
“要上厕所,要上厕所,憋不住了。”
董老师没理他。
隔了一节课,又是数学课。董老师准时到教室。上到一半时,董老师转过身来,径直走向最后一排。大家突然意识到不妙,连忙转身。只见赵雷明正站起来盯着他呢。董老师迅速上前,扬起了手中的试卷,“哗”的一下,甩了过去。之后,两人就抱在一起厮打起来了。一个抓头发,一个抡起拳头乱捶起来,分不清是谁捶的谁。赵雷明的桌子都倒了,两个人跌落在地上,继续打起来,他们两个边打边骂,吓得赵雷明前面的女
生哇哇大叫。
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呆了,一时不知该如何
是好。
只见后面几个练体育的男生连忙去拉架,但他们却按住了董老师的手。等前面的同学反应过来后,董老师的胸口被捶了
好几下。
前面几个男生连忙过去把他们拉开。他们俩这才站起身来。董老师的嘴角已经流了点血,头发凌乱得像是从稻草堆里折腾过一番似的。他捡起地上的眼镜,拿在手里,歪着嘴,擦了一下嘴角,眼睛眯着,从那眼睛缝隙里射出来的光十分恐怖。他戴上眼镜,愤愤地说道:“八九年我都没怕过,我还会
怕你??
赵雷明摆出了一副蛮横的样子,嘟着嘴唇,指着他道:
“我又会怕你。你等着瞧。”董老师一听,怒了,又要上前去,我连忙拉着他的胳膊。没想到,他的力气很大,差点把我给甩
到地上去。
中间的几个同学见状,连忙把他们分开。
董老师回到讲台,拿着一张试卷,扬长而去。
董老师一个星期都没给我们上课,赵雷明也一个星期没来上课。他们不在的七天里,班主任的脸色暗透了,七天有六天
没有好脸色。
一个星期后,董老师来上课。我们老实多了。他上课的风格还和以前一样,该讲题目讲题目,该板书的板书,好像什么
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
星期二,赵雷明搬着课桌又来上课了。首先,他跑到讲台 上,向董老师深深鞠了一躬,认了错。董老师抿了嘴,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也年轻气盛过,比你现在还猛。算了,不说 了,你明白了就好。回去听课吧。”说完,他又继续板起书来。一转身,我看到他的眼睛红透了。风从门外吹进来,他的头发 在极力地扭动着,像在挣扎,像在忏悔,像在表达什么心事
似的。
……
那年高考,数学超级难。全校文科生只有三个考及格的,
我是唯一超过一百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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