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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羽传》长篇小说连载七、八(吴雄志 著)

发布日期:2024-04-23 16:23:45 

                        七 片叶不沾身



        眼看中秋将至,陆羽一大早就翻山越岭去采那带着露水的茉莉花,准备煮上一壶自己新创的“碧潭飘雪”给季兰清心润喉。壶中万千绿叶在碧波之下,托举那漂浮在水面洁白如雪的茉莉。
       天色大亮陆羽方回到寺庙,禅房里只见季兰留下的一张便签,上面写着寥寥数字:归去。勿念。兰。
       陆羽心中感觉不妙,放下茶叶,飞快地跑到玉真观,只见观门紧闭。陆羽再三拍打观门,无人答应。直觉告诉陆羽,季兰就在观内。陆羽拼命地呼喊季兰,就是不见动静。两个人,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一道门,活生生地分出两个世界来。
       陆羽发疯似的用力一撕就将衣服袖口撕了下来。陆羽咬破中指,就在衣服上写下红色的诗句:离人无语月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陆羽将布条塞入门内等待季兰的回复。转天陆羽又撕下一个袖口,写下:卿若肯嫁,吾必娶之。就这样陆羽在玉真观门前足足守候了三日三夜,两袖及两裤筒都被塞进了观门。
       陆羽又饿又困,不知不觉打了个盹。朦胧中只觉观门缓缓打开,季兰站在他面前,心痛地看着他憔悴的脸,依依不舍地离开,边走边回头。陆羽哭着喊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只是梦中的身体不听大脑使唤,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季兰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陆羽猛地一点头,睁开了眼睛,泪水已经遮蔽了双目,陆羽迷糊中看见观门已经打开。陆羽冲进了玉真观,找遍了每一个房间,哪里还有季兰的影子?原来片刻之前,分明不是做梦。陆羽不由得在真武殿放声痛哭。忽地一阵凉风吹来,天尊面前的油灯竟然被吹灭。大殿之上,漆黑一片。忽然一阵雷声排山倒海而来,一道道闪电划破了长空,瞬间暴雨夹着冰雹,倾盆而下。陆羽在院子里嚎啕大哭,漫天落叶被雨水裹挟而下。陆羽在大雨中漫无目的地奔跑着,内裤里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飘进了好几片树叶。
        雨过天晴后陆羽回到妙喜寺。师父皎然已经盘坐在山门等候了多时,皎然远远地看着憔悴的陆羽,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两个胳膊和两条腿都露着肉,在萧瑟的秋风中摇摇晃晃地走在山门的台阶上。皎然并没有去扶陆羽,只是默默地带着陆羽来到禅房。
       皎然对陆羽说道:“地藏菩萨言吾于五浊恶世,教化如是刚强众生,令心调伏,舍邪归正。或有利根,闻即信受。或有善果,勤劝成就。或有暗钝,久化方归。或有业重,不生敬仰。季兰业力深重,你既度她不得,反而深陷其中。一沙一界,一尘一劫,你的世界与季兰的世界不同,她的劫数也非你能承受。父子至亲,歧路各别,纵然相逢,无肯代受,更何况你与她是来自两个世界的人。”
       陆羽含泪说道:“徒儿从小和季兰一起长大,眼看她由富家千金变成了孤独坤道,难免不相信人心。徒儿只望能用一颗真心,为她疗伤。”
       皎然摇摇头,缓缓说起白天的经历。季兰来到妙喜寺,穿过丛林花径,来到后院皎然的禅房外。皎然出定后, 只见窗外扔进一纸团,拾起来打开一看,字迹隽永,原是胭脂沾了露水写成的一首诗:
       尺素如残雪,结为双鲤鱼。
       欲知心里事,看取腹中书。
      季兰身着薄纱,推门而入,轻声说道:“都说大师禅心不动,季兰愿意不耻献身,不知季兰如水之身,能否让大师一试风情,定不会辜负大师这颗禅心。”
       季兰目光荡漾,柔情似水,可惜皎然心如止水,不生涟漪。皎然合掌说道:
       天女来相试,将花欲染衣。
       禅心竟不起,还捧旧花归。
       季兰听罢,冷笑道:“人道是禅心不起,谁知道心捧旧花。如此装模作样,可见天下男人,皆是一般的虚伪,竟无一个是好东西。”季兰一转身,离开了妙喜寺。
       皎然叹道:“为师可以断言,季兰的情诗,绝不会为为师一人而作。如果说她心里还有别人,那就是你了。季兰虽然爱你,可她心胸广阔,装得下天下的男人,你天性淳朴,用情专一,如何接受得了?她追名逐利,心虽然安放在你这里,身却在人肉堆里打滚。也许正因为你是她心中最干净的人,她才要此生都远离你。”
       皎然说道:“迷云遮慧月,业风吹定海。明月就是那真我的阿赖耶识,总是被那业力牵绊。季兰本是红莲转世,红莲就是你那颗人心。人人心中都驻着一个季兰。修行之人,一旦迷失了自我,难免堕入无明。”皎然缓缓吟道:
       一池秋水浸明月,一朵金花胜红莲。
       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中两瓣。
       皎然问道:“可曾恨过?”
       陆羽沉默片刻,说道:“情到深处了无怨。”
       皎然凝视着陆羽说道:“凡夫无明,痴人执着。修行之人,怕的就是那无明与执着二病。你本性纯真,修行必有所成,恐怕季兰就是你的魔考。世人皆道为师心如止水,如如不动,不知道为师心中永远安放着你师叔,再也容不下别人。为师一生都在寻找你师叔,自然不愿你步我后尘。”
       当晚皎然带上《地藏经》,右手持着一个禅杖,左手托着一个紫铜钵,趁着月明星稀,下山云游去了。
皎然自幼父母双亡,在其伯父家与自然一同长大。七岁时大伯将自然交给日朗师太,皎然也自愿随表妹出家。十四岁时自然天目已开,绝粒不食。自然拜别师父,到开元观绝粒道长程太虚处受《灵宝箓》,随后云游东海。
       自然身着布衣,拿一领席子投进海中,坐在上面在波涛中浮沉。自然点上香,默默地面向蓬莱祷告。—会儿功夫,到了座山下,山上林深叶茂,百鸟齐鸣。风吹叶动,发出金石般的美妙乐音,花草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五彩斑斓的鸾凤,白如霜雪的仙鹤,在山中闲游。
       自然心里寻思:“莫非到仙山了么?”这时走来一青衣侍者,引自然到几个道长面前。中间一个道长,戴花冠,披霞帔,问自然道:“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呢?”
       自然答道:“想到蓬莱岛去寻仙师,求个超脱凡世的法门。”
       道士笑着说:“蓬莱岛离这里三十万里,中间还隔着鹅毛也浮不起的三千里弱水。不是飞仙,别想上去。天台山的司马承祯,羽化不久,现居赤城,离此地不远,仅有万里之遥。那司马承祯的名讳已在仙籍,只可惜他在人间只收了几个不肖的弟子,一个真传弟子也尚未度得,故而未能位列仙班,你不如去赤城寻找良师去吧。”
       正说着海上起了大风,自然坐在席子上,很快来到一山,色皆赤,状似云霞,悬霤千仞,谓之瀑布。飞流洒散,冬夏不竭。回到大陆。自然登上赤城山,拜师求法。
       司马承祯看见自然欣喜若狂,拍手跺脚说道:“太好了,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人来了。”
       自然不解地问道:“师父为何这么开心?”
       司马承祯哈哈大笑道:“度完你我就可以成仙了。别人为了成仙,一等就是数百年,你说我乐不乐?”卯时刚洗过澡的司马承祯马上又跑去沐浴更衣,然后焚香升坛,传授自然上清大法。
       自然学成后回到金泉道场。再历九年,自然在金泉道场白日升天。剑南西川节度使奏报朝廷,德宗下《敕果州女道士谢自然白日飞升书》。皎然听闻德宗诏书后方知师妹已经成仙。
       二十年来,虽然明知师妹已经飞升,皎然依然披星戴月,跋山涉水,寻找师妹的踪迹。
 
 

            八 相思渺无畔



       师父下山后,陆羽也下山去了。到了姑苏城中,果然是红尘之中的好一个花花世界。姑苏虽然比不得扬州城遍地烟花,却也是异常繁华。陆羽看见前方一街头有一画画的地摊,摆满了仙佛神像,栩栩如生。地摊后坐着一个银发飘飘的老先生,闭着眼睛等客人上钩。陆羽走了过去,径直坐下,说道:“请先生替我画一幅画。”
      老先生说道:“活人还是死人?活人一钱,死人三钱,路费另算。”
      陆羽平静地说道:“梦中人。”
      老先生头也不抬,说道:“梦中人,画不了,你还是到你的梦里找人画去吧。快走,快走,莫要耽误了我做生意。”
       陆羽掏出一两银子来,放到桌上,说道:“一两够不够?”
      老先生取笑道:“看在白花花的银子份上,你说,想把你的梦中人画成啥样?都说当今圣上宠信的贵妃娘娘有沉鱼落雁、羞花闭月之貌,老夫当年倒是有幸一见真容,要不我替您画上一幅,拿回去挂在床头?”
       陆羽神情恍惚地摇摇头,说:“不用。我说,你画。”
      老先生无奈地摇摇头,叹道:“红颜是祸水,误人终生。”
       陆羽也不理会老者之言,闭上眼睛,诉说着季兰举手投足之间的神韵气质。随着陆羽喃喃自语的声音不断飘入双耳,老先生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位绝世美女。好一阵铁画银钩,一炷香的工夫,老先生放下笔说道:“你睁开眼睛看看。都说画龙画虎难画骨,我画了一辈子的仙佛,就今天画出了一个人的风骨,你这一两银子值了!”
       陆羽痴痴地对着画中人来回端详,感觉季兰如跃纸上,提笔写上“季兰”二字,把画卷了起来。从此陆羽带着此画浪迹天涯,寻找季兰,这一找就是七年。
       陆羽一边寻找季兰,一边跋山涉水,考察各地山水植被,一有空闲就采茶、卖茶。陆羽的茶,先苦后甜,甜中又带着一丝丝的苦涩,喝过之后,或喜或悲,回味无穷。陆羽的名声渐大,所到之处,文人们争相订购,并以能在宴会中请到陆羽表演“碧潭飘雪”茶艺为荣。陆羽平时则节衣缩食,一个人的时候,多以野菜面饼充饥,七年来竟然攒下了五百多两白银。
        陆羽在神州走了一大圈,无奈又回到姑苏。陆羽心中寻思要是有朝一日找到了季兰,可不能让她受了苦。陆羽于是在太湖边买了一块十余亩的荒地,准备盖一栋桃源别业,再在家四周种上一百多棵桃树,家后的小山坡上再修整出一个茶园来。
        陆羽一个人则在城外的寒山寺借宿。寺庙的阵阵钟声,穿破万里长空。看着窗外银河如链,繁星满天,陆羽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吟诗声: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陆羽一听就知道是季兰的诗,眼泪“唰”地一下涌了出来。这些年陆羽一直责怪自己,后悔没有在玉真观把季兰留下来。陆羽跳下床来,跑到屋外,摔了好几跤,才看见前方亮着一盏灯。原来是一借宿的书生在房里吟诗。书生由衷地赞叹道:“此诗名《相思怨》,乃扬州常真观住持兰真人所作,小生今年烟花三月与真人有过一面之缘。”
      陆羽冲回房间,跳上马,连夜出发,赶到常真观已是黄昏。观门紧闭,隐约可见门口一副对联:
      有常无常,常亦无常;
      是真非真,真也不真。
      陆羽用力敲门,出来一道姑,说道:“无量天尊。家师早已下山,云游去了。家师已将本观交于弟子打理,不再回来。”
       陆羽哪里会相信道姑的话,大声说道:“我刚从山下上来,怎么没有遇见你的师父?”道姑叹道:“红尘之中哪有那么多的擦肩而过?师父是从后山而去。本观所有房间均未上锁,公子若是不信,可以进去一探究竟。”
      陆羽不由分说,冲进常真观,挨个房间拍打着房门,大声呼唤季兰,一会儿嗓子就说不出话来。常真观后门大开,陆羽跑了出去,只见后山上满山红松,沿着山坡,碧瓦青砖散落了一地,哪里还有季兰的影子?
      陆羽万般无奈,沙哑地问道:“你师父可是有什么物件或信函托你转交给我?”
      道姑淡漠地说道:“信函没有,家师倒是让我问你:可是有金子?”
      陆羽吃惊地问道:“她要金子作甚?”
      “师父临走前吩咐过我,你若有五十两金子在身,我就可以告诉你我师父身在何处,你可以去追随她。”
       陆羽哀求道:“我孤身上山,随身哪有五十两金子?请道长先告诉我季兰现在身在何处。我人都是季兰的,我若是有了钱,那还全不都是她的?”
      道姑摇摇头,说道:“家师临别前吩咐过,必须先见到金子。”
      陆羽说道:“我这几年积攒的银两,都用来在姑苏太湖边买地盖桃源别业,等她有朝一日回来,我哪里还有现金?我就是把这别业卖了,最多也就不到三十两,哪来五十两金子?”
       道姑说道:“有三十两就好,剩下的,你可以去借。家师嘱咐过,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可是要抓紧,晚了你会后悔终生,不如不见。”
       陆羽哭道:“你师父究竟是要人还是要金子?”
      道姑叹道:“家师说了,你连金子都舍不得,如何能证明你爱她?既然如此,那你还是不要再找她了,师父说了:“若非海枯石烂,不必再见。”
      陆羽的眼泪忍不住就奔了出来。踉踉跄跄地出了常真观,陆羽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出季兰会去到哪里。普通人手里哪有金子?陆羽虽然认识许多达官贵人,但自己并非人家豢养的走狗,如何能借来金子?就算自己变成了富贵人家的狗,又如何与季兰相爱?陆羽万般无奈,忽然间脑洞大开,想起来一个人,于是马不停蹄地来到剡县玄真观拜会妙一真人,打听季兰下落。
      妙一真人叹道:“度人易,度心难。看你这一头白发,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活成了季兰的负担吗?你看这先天八卦,乾在上而坤在下,但后天八卦却离在上而坎在下。一坠红尘,朗朗乾坤便成了离天恨海。季兰既想以姿色换取富贵,又痛恨自己有负于你,你若早早放手离开,她也不至于如此痛苦。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看见彼岸,却不能上岸。你想带她上岸,她怕拖你下水。宦海如苦海,本不是你待的地方,季兰放下了你,而你却为何放不下她?”
       妙一真人看了一眼陆羽,长叹一声说道:“你可知道季兰的琴声为何如此的勾魂夺魄?常真观的后山是落凤坡,山上有一锁妖塔。贫道派她去常真观做住持,本是要她看好锁妖塔,哪知季兰非但没有派人维修,反而从此塔取走了镇观之宝《太古遗音》。”
       妙一真人双手拇指与食指打开,小指、无名指与中指区曲,在眼前画了一圆,抛向虚空,只见一个金色的光环之中,季兰出了常真观后门,来到一个山丘。山丘上长满了红松,季兰来到松林之中。松林中心是一个破旧的古塔,古塔已久有些倾斜,看起来危乎高哉。古塔四周,数米之内都大地龟裂,寸草不生。季兰围着古塔来回地观察,看了许久。忽然季兰眼珠一转,转身走到古塔的东北位,仔细搜寻一阵,然后用指头一块砖一块砖地敲击,突然发现一块砖发出“砰,砰,砰”的空响声。季兰用力把砖块往外一拉,果然砖块是活动的,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有一本破旧的古书。季兰得意地拿出书,只见首页上写着八个大字: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
      季兰正准备回观细细研读,只听得一声巨响,再回头一看,锁妖塔已轰然倒塌,浓烟弥漫。烟雾之中,隐隐可见一只蓝色的凤凰冲天而上。
       妙一真人叹道:“气激于喉中而浊,谓之言;激于舌端而清,谓之啸。言之浊,可以通人事、达情性;啸之清,可以感鬼神、致不死。太上老君将啸法授南极真人,南极真人授广成子,广成子授黄帝,黄帝授雷公,雷公授张天师,天师合禁法而成《禁啸经》。广成子又授啸法于风后,风后授务光,务光授舜,演之为琴,舜授禹,禹据之作《太古遗音》。太行仙人孙公能传阮肇的十世孙阮籍少许《太古遗音》,其后《太古遗音》被仙人藏于锁妖塔,镇守蓝凤凰,不复传世。阮籍据所学的《太古遗音》作《广陵散》,阮籍传嵇康,更与嵇康约定:此曲不得教人。后嵇康为司马昭所害,临死前,嵇康俱不伤感,唯叹惋:袁孝尼尝请学此散,吾固不与,《广陵散》于今绝矣!也是那蓝凤凰在锁妖塔里羁押了数百年,时辰已到,季兰天人转世,故而天命在身,取走了《太古遗音》,开启了封魔印,放走了蓝凤凰。天下即将大乱,盛唐不复存矣。”
       妙一真人劝慰陆羽道:“归来重相访,莫学阮郎迷。可惜季兰并没有用此上古奇书,认真修行,反而沉溺苦海,不得解脱。你为季兰所做的这一切,原本是为了感动她,让她远离那名利场、是非地。结果你感动了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你又何尝不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外面的世界又何尝是你看到的愁云苦雨?究其实,云何时愁过,雨又何时苦过?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外在世界不外乎是我们内心的投影而已。”
       妙一真人双手又划一圆,抛向虚空,光环之中是茫茫大海,一望无边,海滩上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浑身淤青,遍是伤痕,海浪一次次拍打着女子漂白的身体。一群路人,围着女子观看,看饱了眼福,纷纷离开。这时匆匆路过一人,依稀长得与陆羽有几分神似,男子将自己衣服脱下,给女子盖上,想必家中有急事,急急忙忙地走了,边走边回头。等男子再回到海边时,女子已被海浪冲走,男子只能远远地看见大海之中漂浮着的一个黑点。
       妙一真人一挥手,光圈消失,真人叹道:“孤鸿遇幽兰,向来情深,奈何缘浅。世间万物,皆是浮云。唯爱不死,化为业力,生死牵绊,永相纠缠,相遇相离,苦乐无边,何不放下?”
        陆羽跪在那里,什么也听不进去,一心问道:“季兰内热之病,不知道真人可有根治良方?”
       “你既然想去苗塘一试,这本《天师经》你拿去吧。倘若如此还不能打动于她,你又将何为?”言毕,真人闭目垂帘,不再言语。出书/自费出书/个人出书/老人出书/出书流程/出书费用/如何出书/怎样出书/出版/图书出版/出版图书/书籍出版/出版书籍/出版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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